《列夫·托尔斯泰 》剧情介绍与影评
《列夫·托尔斯泰 》剧情介绍与影评
1984 彩色片 153分钟
苏联高尔基少年儿童电影制片厂与捷克斯洛伐克电影制片厂联合摄制
编导:谢尔盖·格拉西莫夫 摄影:谢尔盖·菲里波夫 主要演员:谢尔盖·格拉西莫夫(饰托尔斯泰) 塔玛拉·马卡洛娃(饰索菲娅) 阿历克赛伊·别特林柯(饰切尔特科夫) 鲍尔协沃伊·纳弗拉蒂尔(饰马科维茨基)
本片获1984年卡罗维·发利国际电影节大奖
《列夫·托尔斯泰》剧照
《列夫·托尔斯泰》剧情简介
第一集 失眠
年迈的托尔斯泰躺在床上,在失眠的夜晚,他眼前出现了一幅幅不连贯的生活画面。他的那双眼睛瞧着渐渐明亮起来的半明不暗的地方,那是他年轻时居住的雅斯纳雅·波梁纳。他见到自己在一条小路上走着,抱着孩子的妻子索菲娅在阳台上向他招手,他也向她挥手。
他内心的声音:“我爱过她吗?……要知道,我至今难以回答,这些年来我们之间发生了多少事啊!”
妻子索菲娅·安德烈耶芙娜躺在自己的床上也没有合眼,泪水湿了枕头。她低声诉说:“上帝啊,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呢?……我给他生了12个孩子,抚养大了8个,可一切都是我的过错!我希望越来越好,实际上却越来越糟……不管是什么日子,都得过下去,难道是因为孩子们吗?”
托尔斯泰一想到孩子们,他的脸立即变得和蔼起来。他见到了他在雅斯纳雅创办的学校,他坐在孩子们中间,听一个被叫到黑板前去的小姑娘念自己的作文《我的爸爸服役归来》。老师深受感动,泪水流到了胡子上。
托尔斯泰想到了1862年7月他外出时,宪兵连续两天搜查了他的家。之后不久,他关闭了学校。
他见到自己与搜查他家的反动的内政部长杜尔诺沃对抗,他还用双筒枪向这位部长射击,杜尔诺沃应声倒下。
托尔斯泰坐在床沿上想:“这以后就该上绞刑架或者服苦役。”
索菲娅被一场噩梦惊醒,她急忙奔进托尔斯泰的卧室。听到了丈夫的呼吸声,她为他划了三次十字,并为梦中的可怕景象已消失而感到欣慰。她退到客厅里,听到窗外的鸟鸣,远处的牛哞,仆人的说话声,她知道雅斯纳雅一天的生活开始了。
早晨九点钟,托尔斯泰来到餐厅,他坐下准备喝茶的时候,说了一句:“活在世上真艰难。”索菲娅奇怪他有什么艰难?那么多人都爱他。托尔斯泰说,他为什么不能感到艰难呢?是因为他吃得好吗?他说:“各种人大概都在想,我是个该死的老头。我说的是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我真该死了,我会当个伪君子。”
最近,他经常流泪,他觉得农民们现在对他也不尊重了,三个农民都没有向他鞠躬,他自己倒向农民鞠了一躬。
中午,托尔斯泰、索菲娅、两个女儿——塔吉扬娜和阿历克桑德拉、文学评论家斯特拉霍夫等人在雅斯宁森林的一条小路上散步,他们谈论着俄国诗人的诗。托尔斯泰读了伊维尔斯卡娅的两句诗:
当我厌恶地回到我的生活时,
我颤抖,我诅咒——
一阵痉挛,他读不下去了,他的双眼湿润起来,他说:“这才叫做诗!这样的诗天下只有五首,多的话也只有十首。”
他忽然想起孩子们在等着他,他急速转身走回家去。回到家,一群雅斯纳雅的孩子们在前厅里等着他。他的捷克医生马科维茨基放了一段托尔斯泰的录音给孩子们听。托尔斯泰叫孩子们学习上进,别调皮……等他以后不在人世时,孩子们会记得他对他们说的都是好话。
晚上,大家都聚集在客厅里时,托尔斯泰谴责颓废派的艺术。他认为颓废派的艺术里没有高尚的感情,而艺术的目的应以自己的感情去感染读者、听众和观众。
钢琴家戈尔琴维泽尔弹奏李斯特的曲子,托尔斯泰不喜欢,他要听肖邦的乐曲,认为肖邦的曲子有鼓舞力。他的眼睛又湿润了,他说所有的文明都可以去见鬼,可他就是舍不得音乐,他希望音乐更简单、更普及一些。
托尔斯泰离开客厅,回书房去阅报、处理信件。一个曾经当过他私人秘书的历史学家古谢夫从流放地给他来信说,他被搜了身,搜出了托尔斯泰的文章,现在又面临新的惩罚的威胁。托尔斯泰的心情不能平静:古谢夫在受到威胁,他却在这里心安理得地欣赏音乐,他觉得他不能这样。
他站在床前,就像站在基督殉难的地方那样,等待着他的将是令他恐惧的失眠。他躺在床上,睁大着眼睛,内心的声音在说:无论他走到哪里,灾难总是跟踪而至……他曾经幸福过吗?……或许,新婚时他曾经幸福过。他想到了妻子索菲娅,听到了她在说:“为什么我们会这样?……”妻子说托尔斯泰不爱她,也许,从来没有爱过。托尔斯泰不承认,他认为是爱过她的,也有过幸福。
他眼前出现了已出嫁生孩子的18岁的塔吉扬娜在灿烂的阳光下割草的画面。他自己也均匀、有力地挥舞着镰刀,紧紧地跟上雅斯纳雅的农民队伍,儿子们和他在一起。女儿们和姑娘们、农妇们在一起翻干草,扒草垛,装车。那时他体会到了农忙的幸福。在饥荒的年代,他给简易木房的桌旁坐着的饥饿的男女老少施舍食物时,他感到自己拥有权力,于是领略到了一种幸福。可是,他看到的更多的是灾难。尤其是当他从雅斯纳雅迁到莫斯科去时,他看到了难以想像的贫穷,心里十分痛苦。
托尔斯泰躺在床上,看到了1881年53岁时的自己。那时,他到日热阿诺夫要塞那一带去调查贫困百姓的生活状况。他看到人们衣不蔽体,居住的院子里肮脏不堪,满地是结成冰的污水。托尔斯泰在莫斯科的家里,他和大学生约好,早上七点钟要到贫民区去调查。可他十点才起床,喝完咖啡,抽了烟,等他到了那里,已中午十二点了。他见到一些干瘦的女人靠卖淫为生,周围有人蔑视她们,托尔斯泰说:“不要责备她们……假如我们都像上帝那样生活,就没有她们那种人了。”托尔斯泰认为不应责备她们,而应怜悯她们,这不是她们的过错。
托尔斯泰忽然感到自己也是掠夺劳动人民的那些人的帮凶,自己归属的那个非劳动阶层是在享用别人的劳动成果。他意识到自己是不中用的寄生虫,一面在吞食树叶,一面还想帮助树木健康,想为树木治病!
他见到一个已没人理睬,饿了两天,躺在床上的妓女,就掏出一个卢布给她。于是一双双干瘦的手都伸过来了,他把自己的零钱都分光了,可等待着的穷人还有很多。
一个名叫谢廖沙的10岁男孩原先为一个主人干活,现在主人被抓走,他连住的地方也没有了。托尔斯泰把谢廖沙带回莫斯科的家,让厨娘给他吃肉饼烤土豆,把他安置在厨房的小贮藏室里栖身,但谢廖沙住了三天就不辞而别了。
那年夏天,托尔斯泰意外地见到谢廖沙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在给马戏团牵象。托尔斯泰这才意识到自己是想让谢廖沙丰衣足食,而谢廖沙需要的是自由。
于是,托尔斯泰感到自己不能再这样生活下去了,他向索菲娅提出离婚,因为他不能再过索菲娅为他安排的奢侈的、无所事事的生活了。他认为索菲娅对孩子们的那种爱是在毁灭孩子们,他希望改变生活方式,或者把财产分掉,以后靠自己的劳动生活,像农民那样。索菲娅不能理解他,她哭着说,她的生活不能没有托尔斯泰,假如托尔斯泰要走,她就自杀。她认为托尔斯泰是把靠劳动挣来的钱胡乱分给懒汉和酒鬼。两人分歧很大。托尔斯泰把财产平均分成9份,8份是给孩子们的。给索菲娅的继承权是:她可以出版托尔斯泰1881年以前的作品。
朦胧中,托尔斯泰看到他们一家人从他的作品的出版人切尔特科夫的家途经莫斯科回雅斯纳雅去时,莫斯科的库尔斯克车站前的广场上有不少于三万人来给他送行。人们对坐在马车上的托尔斯泰夫妇狂呼:“列夫·尼古拉耶维奇,乌拉!光荣属于托尔斯泰!”托尔斯泰知道,人们是为他的那篇替1905年被沙皇政府残酷杀害的革命者呐喊的文章《我不能沉默》欢呼。见到这情景,索菲娅高兴地说:“就像欢送沙皇那样!”托尔斯泰不以为然地说:“假如像送沙皇那样,这就不是我们的荣誉。”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闪现:他战胜了致命的病魔,在克里木的海边疗养。在那里,他见到了高尔基、戏剧家苏列尔日斯基。他们面向大海,在一起议论上帝,并就印象派诗人等问题展开了争论。他没想到:尼古拉·米哈伊洛维奇亲王还去探望了他。
在疗养地,托尔斯泰觉得自己恢复了一些元气,又有很多事情在等着他去做。
第二集 出走
1910年7月20日下午,托尔斯泰约了钢琴家戈尔琴维泽尔、拉登斯基上校的儿子、谢尔盖因柯等三个朋友在雅斯纳雅林中的一块空地上为他担任修改遗嘱的证人。他在遗嘱中修改了两点,一点是把过去写的“1881年以前出版的著作供索菲娅伯爵夫人终身享用”这一段删去了;另一点是在原遗嘱中的“让切尔特科夫出版托尔斯泰的著作”后面加上一句话:“仍按过去的原则,不追求任何个人的物质利益。”托尔斯泰这样写是为了使人不要以为切尔特科夫会从中捞取任何私利。
托尔斯泰骑马从林中回到庄园门口时,索菲娅说,原先约好的德兰科夫先生带着照相机来给他们照相了。于是德兰科夫给他们照了一张索菲娅亲密地挽着托尔斯泰胳膊的照片。
一天午餐时,餐厅里聚了很多人,客居雅斯纳雅的国务会议议员的妻子叶尔绍娃也在。托尔斯泰谈到担任武装看守的庄稼汉为了多挣钱可以去杀自己的庄稼汉弟兄时,感慨地说:“所谓上流社会的正派人也一样,他们看起来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但一涉及他们的职责,他们就变成了野兽和刽子手。”叶尔绍娃听了很不以为然,她与托尔斯泰展开了争论。一个经常坐敞篷马车来找托尔斯泰争论的盲人对托尔斯泰说:“即使你的基督教比牧师还高明,这也是谎言。你的学生们是强盗!而你自己是强盗魁首!”托尔斯泰没有反驳他。索菲娅说他没有必要与疯子辩论。托尔斯泰认为有时从疯子和小孩子那里能听到从成年人或正常人那里听不到的真理。
托尔斯泰看到正在吃甜点心的外孙女说:“将来她会令人羡慕地生活在一个新的时代。”并且说新就新在要取消土地所有制。叶尔绍娃听了气得声音都颤抖了。托尔斯泰还说他收到一个姓波利诺夫的人写来的文章,回答了关于土地的问题,文章写得很好。他没想到这个波利诺夫就是他女儿塔吉扬娜的化名。
一天傍晚,大家聚集在客厅里下棋听音乐的时候,托尔斯泰说最近他经常想到死,有一次,夜里辗转难眠,他回顾了自己的一生,甚至还懒得回忆,觉得就这样离开人世更好……
1910年10月28日,一个黑漆漆的秋夜。托尔斯泰躺在床上,这一夜,他又见到了1881年他到日热阿诺夫要塞去调查贫困百姓的生活的情景,在这些情景中,忽然插入了索菲娅的影像。她手持蜡烛,在烛光下,她的脸都扭曲了。但这不是托尔斯泰的回忆,而是眼前的现实:索菲娅走进了他的书房,在书桌的抽屉里、在沙发上翻寻他的遗嘱。他躺在床上足足等了一个小时,索菲娅才回自己的卧室。于是,托尔斯泰赶紧到书房给索菲娅写了一封信。在信中,托尔斯泰说他要离家出走了,他再也不能忍受家中豪华的生活,他要独自去静度晚年的最后岁月。他叫索菲娅不要去找他,他们两人彼此应原谅对方的过错。如有什么事,可让女儿阿历克桑德拉转告,但女儿不会说出他在什么地方的。
他的家庭医生马科维茨基决定陪同托尔斯泰出走。他们整理好行装,上了火车,托尔斯泰坚持坐三等车厢。车上的旅客认出了他。一个女中学生、一个年轻男人,还有一个商人就土地所有制等问题与托尔斯泰进行了探讨。托尔斯泰强调每个人都应该自我完善,不要满足于自认为的真理。下火车后,托尔斯泰和马科维茨基来到奥普京修道院的客栈。第二天一早,在客栈的走廊里,托尔斯泰遇见了谢尔盖因柯,这位朋友说是受托尔斯泰的亲人之托,专程来找托尔斯泰的。托尔斯泰表示他坚决不回去,他要自由,也许,还要到高加索去。他和马科维茨基离开客栈,乘渡船到了对岸,又乘马车到沙马尔金诺修道院去找他的当修女的妹妹玛丽娅。谢尔盖因柯随同他们到了沙马尔金诺修道院后,决定回去了。托尔斯泰叫他转告家里的人,他在外很好。
托尔斯泰本想在修道院附近的村子里的一个寡妇家租房子长住,但女儿阿历克桑德拉说:住在这里,免不了还有干扰,劝他最好还是出国去。托尔斯泰最后决定到高加索去,而且立即乘坐早晨六点钟的火车离开了沙马尔金诺。
在火车上,托尔斯泰病了,还发烧到38度多。马科维茨基与列车员商量后,决定让他在就近的阿斯塔波沃下车。那个车站的站长奥佐林已事先接到马科维茨基的通知,为托尔斯泰在自己家里准备了一个房间。在去站长家的途中,人们都向托尔斯泰鞠躬致意,祝他康复。
车站的小电报局不停地忙碌着,全国各地都发来电报询问托尔斯泰的病情,向他祝福致意。车站上挤满了记者,千方百计地打听托尔斯泰的情况。马科维茨基发电报,托人转给托尔斯泰的女儿塔吉扬娜,让她阻挡生病的母亲索菲娅来看望托尔斯泰,否则,托尔斯泰的病情会有恶化的危险。但没过几天,有人发电让马科维茨基转告托尔斯泰:索菲娅已带儿女和医生乘专车奔赴阿斯塔波沃。
火车到了阿斯塔波沃,儿子谢尔盖和女儿塔吉扬娜不让母亲立即去见父亲。他们说,医生嘱咐:托尔斯泰经不起激动,他们得先在别处住着。马科维茨基告诉托尔斯泰:他的亲人来了。托尔斯泰首先想见女儿塔吉扬娜。托尔斯泰关心索菲娅的病情,女儿叫他放心,说有哥哥们和医生照顾着她。托尔斯泰以为索菲娅还在雅斯纳雅,他立即让人发电报到那里,让索菲娅别来,说见面对彼此的心脏都不利。
1910年11月6日夜里,托尔斯泰的情况很不好。医生、儿女、朋友们站在他的床边。他双手放在被子上,手指颤动着做了一个表示不同意的动作,断断续续地说:“……我就快临终了……这一切都很简单……我自己的所有行为……都表现够了……这就完了……”人们听到他的最后一句话是:“真理……我爱许多人……正如他们……”
他眼前出现的是一群蚂蚁,就像他在童年时看到的那样。他看着蚂蚁如何操劳,费力地拖拉着它们的食物……他的视线离开蚁群,朝上看,希望看到天空,但看见的却是远远的悬崖顶峰上的一块蓝天……
1910年11月7日这个秋天的朦胧的早晨,托尔斯泰已不可能恢复知觉时,索菲娅才在亲人的陪同下来到了托尔斯泰床边。她向托尔斯泰俯下头去,嘴唇颤动着,像是在说着什么。
医生断定托尔斯泰的脉搏已停止了跳动,他看了一下手表说:“六点零五分。”
又是一个灰蒙蒙的早晨,儿子们抬着托尔斯泰的棺木,索菲娅由女儿们搀着,紧跟在棺材后面,人群默默地站着,几架摄影机对准着这肃穆的景象。
奥佐林站长家的这间屋子留下了托尔斯泰最后的呼吸,这幢屋子将留作永久的纪念。
雅斯纳雅聚集着人群,正在迎接托尔斯泰的遗体。遵照托尔斯泰的遗嘱,他将被埋葬在这里。
一位80岁左右的农妇舒拉耶娃在向大家讲述去年托尔斯泰亲切地送新兵去入伍的情景。
忽然,人们看到了托尔斯泰含泪望着离去的新兵的背影的画面,歌声伴着新兵远去,只听见远处传来令人伤感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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