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战国——鲁国的动荡

来源:百科故事网 时间:2020-08-11 属于: 百家争鸣


齐桓公燕庄公分别后,领兵行到鲁国济水,鲁庄公亲自前来慰问。齐桓公感激鲁庄公之友善,便命人把征讨孤竹、令支等北狄各族所得财物一半相赠。二人嘘寒问暖后,依依惜别。

鲁庄公知道管仲有封邑名叫小谷,位于鲁国界首,便主动派人去那里替管仲修城,想借此与管仲化解昔日冤仇。此时,鲁庄公已经在位三十二年,齐桓公即位二十四年。二十四年间,鲁庄公彻底领教了管仲之才,心想如果当初将管仲留在鲁国,或许做盟主的就是鲁国了;又一想,自己没有齐桓公的胸怀和气度,即使留下管仲,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平平大夫而已。鲁庄公领悟得晚了,人一老,就喜欢回忆往事,老年鲁庄公想起自己公族当年之事——

鲁庄公共有三个兄弟:公子姬庆父、姬叔牙、姬季友。姬季友因他手掌中天生一个“友”字,因而取名为“友”。姬季友最为贤能,所以鲁庄公最亲信他。

即位后第三年,鲁庄公到郎台游玩,在台上看到一个容貌俊美的党氏女子孟任,便派人将她召来。孟任不肯听从,鲁庄公说:“你如肯跟随寡人,寡人会立你为夫人。”孟任让鲁庄公对天起誓,鲁庄公应允。当晚,孟任便与鲁庄公同住台上。孟任随鲁庄公回宫,一年后生下一子,取名为姬般。鲁庄公想立孟任为夫人,但母亲文姜拒不答应,坚持要让鲁庄公与自己娘家联姻。鲁庄公无奈,只得与齐襄公刚出生不久的女儿定下婚约,等她长到二十岁时才正式迎娶。这些年,孟任虽未被立为夫人,但实际上却一直在行使夫人的权力,等到哀姜入鲁,孟任已重病不起,不久就去世了。

哀姜入宫很久却无子嗣,鲁庄公又娶哀姜之妹少姜,少姜生一子,取名为姬启。鲁庄公另有一妾季风,生一子,取名为姬申。季风将公子姬申托付给公子姬季友,想让姬季友辅佐帮助,立姬申为世子。姬季友拒绝说:“公子姬般年纪最大,应由他继承君位。”季风这才作罢。哀姜虽被立为夫人,但鲁庄公对她却不甚宠爱。哀姜见公子姬庆父魁伟英俊,便偷偷派内侍与他通话,两人遂生私情。公子姬叔牙与姬庆父是同母所出,兄弟之情深厚。于是,姬庆父、姬叔牙与哀姜便结为一党,暗中商定将来让姬庆父夺取君位、姬叔牙做上卿。

鲁庄公三十一年,一冬干旱无雨无雪,鲁庄公决定祭神求雨。行祭前一天,在大夫梁寅家演练乐舞。梁寅有一个女儿容貌艳丽,公子姬般被她吸引,私下与之来往,姬般也起誓将来要娶她为妻。这一日,梁家女儿攀墙观看乐舞,被墙外负责养的圉人荦看见。圉人荦站立墙下,挑逗道:“小姑娘,过来。”姬般看到了,不由大怒,下令手下人将圉人荦拿下,重打三百鞭,直打得圉人荦血流遍地。姬般回到宫中将此事禀告鲁庄公,鲁庄公说道:“圉人荦对你无礼,你就应该将他处死,不应仅仅用鞭责打。圉人荦勇武敏捷,天下没人能比。你用鞭打他,他一定会对你怀恨在心。”原来这个圉人荦天生神力,曾双手攀上城楼,手握城楼檐角,将整个城楼摇动。鲁庄公说此番话,也是出于对圉人荦的畏惧。姬般不服道:“他不过是一介马夫,有什么值得忧虑的!”鲁庄公只好作罢。圉人荦果然恨极了姬般,知道他与公子姬庆父不睦,便投到了姬庆父门下。

老年鲁庄公知道鲁国宫廷及公族内部隐患重重,但鲁庄公老了、累了,不想再去管那么多事了。此时,鲁庄公只在心里默默祈祷:但愿鲁国社稷无忧。几个月后,鲁庄公病重,他将公子姬叔牙召来询问继位一事,姬叔牙果然当面夸赞公子姬庆父的才干。鲁庄公又把公子姬季友召来商议,姬季友奏道:“君上曾向孟任立下誓约,既已对不起他的母亲,难道还要废掉她的儿子吗?”鲁庄公道:“叔牙劝寡人将君位传给庆父,你看如何?”姬季友答道:“庆父残忍暴虐,不是一个能够执掌国位的人,叔牙对他同母哥哥怀有私心,更不能听他的话。”鲁庄公点点头,就再也无法说话了。

此时,公子姬季友知道鲁国的关键时刻到了,要想保住公子姬般继位,就必须除掉野心的姬叔牙。

公子姬季友出宫后,便假借鲁庄公之名,派内侍传令公子姬叔牙,命他赶到大夫针季家中相候。姬叔牙果然来到。姬季友令针季假借君命赐姬叔牙死,拿出鸩酒让其喝下。姬叔牙不肯,被针季揪住耳朵灌下,当即七窍流血而亡。

这晚,鲁庄公去世,公子姬季友扶公子姬般继位。公子姬庆父见公子姬叔牙被害,心中便开始谋划叛逆。

这年冬天,鲁国新君姬般听说外祖父病逝,很是伤感,想起党氏的养育之恩,便亲自前往吊唁。公子姬庆父觉得机会到了,与哀姜商议后,将圉人荦召来说道:“你还记得新君姬般鞭打你的仇恨吗?人们常说蛟一旦离开深渊,一个小孩也可以将它制服。现在你报仇的时候到了,你放心前去,一切由我做主。”圉人荦说:“有公子相助,我怎敢不从命?”圉人荦于是身藏利刃,连夜赶到党氏之家,深夜跳过围墙,藏在屋外。

到了天亮时分,圉人荦看到一个小内侍开门出去打水,便乘机冲入新君姬般的寝室。

新君姬般正在穿鞋下床,看到圉人荦进来,不由大吃一惊,慌忙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圉人荦切齿叫道:“来报去年被你鞭打之仇!”新君姬般急忙取下床头上的宝剑,向圉人荦劈去,将他头部砍伤。圉人荦左手将他的宝剑架开,右手握剑刺入他的肋部,新君姬般当场死去。可怜新君姬般,梁家女儿尚未娶到,便因她而亡。

小内侍回来看到,吓得大喊大叫。党家主仆闻此噩耗,连忙拿起剑、矛前来围攻圉人荦。圉人荦因头部受伤,无力与众人对敌,当即被砍为肉泥。公子姬庆父假装不知内情,将罪过全部推给圉人荦,下令将其全族斩灭。

公子姬季友听说新君姬般被圉人荦害死,便知是公子姬庆父主使。他担心姬庆父加害自己,便连夜逃到陈国避难,同时向齐国告急。

太夫人哀姜见新君姬般已死,便要推举公子姬庆父即位为君。姬庆父正暗暗自喜时,突闻齐国大军开到边境,猛然想到公子姬启是齐桓公外甥,优于自己即位,便与哀姜紧急商议道:“公子姬启还在,我无法为君呀。”哀姜叹了口气说:“公子姬启是我妹妹之子,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即位吧。”于是姬启即位为君,即鲁闵公,这年他才八岁。齐国大军闻听公子姬启已经即位,便撤军而回。

却说哀姜与公子姬庆父欺鲁闵公年幼,处处指手画脚。这鲁闵公在朝上受姬庆父挟持,宫中受哀姜指使,心中十分不满。他年龄虽小,志气不小,暗中寻思借助外力摆脱两人控制,于是派人去与齐桓公订约。齐桓公爽快地答应了。

等到两君相见,鲁闵公用手拉住舅父齐桓公的衣襟,秘密将鲁国公子姬庆父犯上一事相告。齐桓公听后,沉思片刻问道:“现在鲁国卿大夫中谁最贤能?”鲁闵公答道:“当然要数公子季友最为贤能,但现在他已因公子庆父逼迫,逃到陈国去了。”齐桓公又问:“为何不把他召回重用?”鲁闵公说:“害怕公子庆父起疑。”齐桓公说:“此事既有寡人做主,谁敢不从?”鲁闵公于是借口齐桓公之意,派人将姬季友召回,封为上卿。

这年冬天,齐桓公担心鲁闵公与公子姬季友地位不稳,特意派大夫仲孙湫前去问候,并让仲孙湫借机观察公子姬庆父的举动。

齐国大夫仲孙湫先是拜见鲁闵公,鲁闵公痛哭流涕,说不出话来。仲孙湫又去会见公子姬申,与他谈论鲁国国事,姬申对答如流,有条有理。仲孙湫心中叹道:“这才是治理国家的君主呀。”仲孙湫见到公子姬季友,嘱托他要好好对待公子姬申,随后又问姬季友为何不早点下手将公子姬庆父除掉,姬季友不言语,只伸出一只手掌向他暗示。仲孙湫明白姬季友是说自己孤掌难鸣,于是说道:“我一定将上卿您的处境禀告我国国君,来日鲁国若有难处,我们决不会坐视不管。”这日姬庆父携带重礼来见仲孙湫,仲孙湫道:“如果公子您能忠于鲁国社稷,别说我小小的仲孙湫,就是我们国君也会深深感谢。”遂拒不接受姬庆父的贿礼。姬庆父又惊又怒,告辞回去。

齐国大夫仲孙湫回国,向齐桓公奏道:“庆父不除,鲁难未已。”齐桓公想了想,不以为然,而是问道:“鲁国可以取得吗?”仲孙湫答道:“不行,他们还遵行周礼。周礼是立国的根本。臣听说国家将要灭亡,如同大树,躯干必然先行倒下,然后枝叶随着落下。鲁国不抛弃周礼,是不能动它的,君上您应当安定鲁国的祸难并亲近它。如果亲近有礼的国家,依靠稳定的国家,离间涣散的国家,灭亡动乱的国家,那么就会称霸天下。”齐桓公点头称好。

鲁闵公二年,公子姬庆父谋权篡位之心更加急迫,只因鲁闵公是齐桓公的外甥,又有公子姬季友等众臣全力辅佐,姬庆父这才不敢轻举妄动。

一日,公子姬庆父正在府中闲坐,忽然鲁国大夫卜齮来访。姬庆父见他满脸怒色,忙问道:“大夫你为何生气?”

卜齮诉说道:“我有一块田地与新君师傅慎不害的田庄邻近,被他逞强占去。我向君上告他,没想到君上偏袒自己的师傅,反而让我将地让给他。我不甘心,今日特地来求公子,请你到君上那里为我说说情。”

姬庆父见机会来临,内心暗喜,当即屏退左右,小声对卜齮道:“君上年幼无知,我去说他,他也不会听从。你如果愿意与我共谋大事,助我即位为君,我可以替你将慎不害杀掉,那块田地又算得了什么!”

卜齮担心说:“现在公子季友在朝执政,此事恐怕难以成功。”

姬庆父道:“君上童心未泯,常常在夜晚从侧门出宫,上街游玩。你可派人潜伏在侧门周围,待他出来时将他刺死。然后我便以奉太夫人命令为名,即位为君。到那时赶走公子季友,还不是易如反掌吗?”

卜齮想了想,答应了姬庆父。

这晚,大夫卜齮便派武士前去侧门埋伏。鲁闵公果然出宫,武士乘他不备,从一旁跳出将他刺死。鲁闵公的随行内侍一齐动手,将刺客拿获,但不久就被卜齮率领家仆抢去。与此同时,慎不害也在家中被公子姬庆父派人杀死。公子姬季友闻听此讯,连夜来到公子姬申府中,将姬庆父与卜齮犯上弑君一事相告。二人别无良计,为求安全,一同逃往邾国避难。

鲁国百姓听说鲁闵公被杀,贤臣姬季友逃亡,不由对公子姬庆父、大夫卜齮恨之入骨。

这天,鲁国都城曲阜罢市,数千人聚在一起,先冲入大夫卜齮府中,将他全家杀死,接着又来围攻公子姬庆父府。姬庆父知道民愤难消,慌忙改装成商人,载着满车珍宝逃向莒国

太夫人哀姜见公子姬庆父逃亡莒国,也想随后逃向莒国。亲信内侍劝阻道:“太夫人您因庇护公子庆父,惹恼了百姓。现在如果再去与他相聚,百姓岂能容你?公子季友现在邾国,太夫人您不如逃往邾国,向他求助。”哀姜觉得有理,便逃到邾国,求见姬季友。

公子姬季友拒见哀姜。不过,哀姜的到来,让姬季友知晓了当今鲁国无君。姬季友不敢怠慢,当即陪伴公子姬申返国,同时派人向齐桓公再次求援。

且说齐桓公得到讯息后,不由惊愕不已,始信齐国大夫仲孙湫所说“庆父不除,鲁难未已”的预言,便将仲孙湫召来说道:“寡人的外甥鲁闵公被公子庆父害死了,现在鲁国群无首,你看谁适合继承君位?”仲孙湫答道:“鲁国公子姬申年轻精明,加上公子季友辅佐有方,深得人心。他们一定能安抚百姓,使国家平定,我们应该协助他们完成此业。”齐桓公同意,便命仲孙湫率领三千军士赶赴鲁国。

齐国大夫仲孙湫来到鲁国,恰好鲁国公子姬季友也领着公子姬申刚刚返回,仲孙湫与姬申有过交往,今见他有节有度、有条有理,更加敬服,于是和姬季友商定,推举姬申做了鲁国国君,即鲁僖公。

且说齐桓公恨透了鲁国公子姬庆父,便与上卿管仲商议伐莒,擒拿姬庆父。不料,还没有商量出结果,此事就被国人知道了。

齐桓公感到奇怪,便以此问上卿管仲。管仲奏道:“国内必有奇人!”齐桓公叹了一声说:“今天寡人到城墙上巡视,有一个拿拓水杵的修城墙之人一直向上注视寡人,估计就是他吧!”于是命人把这个叫东郭的人找来。

管仲首先问东郭:“是你说齐国要伐莒吗?”

东郭答:“是的。”

管仲说:“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东郭答道:“君子善于谋断,小人善于揣测,这是我暗中推测出来的。”

管仲说:“你是怎么去推测的呢?”

东郭回答道:“君子有三种脸色:悠闲自得、宴享喜乐的时候,是钟鼓之色;愁闷悲伤、清静无为的时候,是丧服之色;勃然奋发、踌躇满志的时候,是兵革之色。那一天,我望见国君在城墙之上,脸色勃然满志,这是兵革之色。国君嘴动而不发声,所说的是‘莒’的口形。国君举手臂而指,那方向是莒国。我又想齐国周围尚未臣服的小诸侯国只有莒国,所以推测要伐莒。”

齐桓公暗叹东郭是个人才,便问他:“寡人伐莒,实是为了取鲁国公子姬庆父之命,你说伐莒之事是否可取?”

东郭答道:“用不着君上费心,我想鲁国对莒国已经有所行动了,不几日便会得到消息。”果不出东郭所料,鲁国公子姬季友一面派鲁国公子姬奚斯到齐国,拜谢齐桓公;一面派人到莒国,请莒国将姬庆父处死。

却说鲁国公子姬庆父逃亡莒国后,向莒国国君莒兹丕公赠送玉璧、珍珠、兽皮等大批珍宝。但在珍宝与莒国社稷安全的取舍上,莒兹丕公选择了安全第一。他害怕不听鲁国之言,鲁国必会用兵,从而给莒国招来灾祸。反复思量后,莒兹丕公派人对姬庆父说:“莒国国小势弱,害怕因公子在此引起与鲁国的战争,请公子到别国避难去吧。”姬庆父还未来得及收拾行李,莒兹丕公就下令将他驱逐出境了。

心情极端忧伤的鲁国公子姬庆父走在汶水边上,恰好遇到出使齐国返回的鲁国公子姬奚斯。姬奚斯劝姬庆父与自己一同回国,姬庆父不敢,叹了一口气道:“公子季友决不会宽恕我。请你替我求情,求他看在同是先君一脉上,留下我这条性命,我愿从此做一个普通百姓。”姬奚斯答应,姬庆父便在汶水边找了一所房子住下。

公子姬奚斯回到鲁国,将公子姬庆父的话禀告了鲁僖公和公子姬季友。鲁僖公想要答应,但姬季友劝阻道:“公子庆父犯上弑君,若不将他诛杀,如何能警诫后人?”又私下对姬奚斯说:“公子庆父若肯服罪自尽,还可以找人过继给他,为他延续宗祠祭祀。”

公子姬奚斯再次来到汶水之边,他想进去通告公子姬庆父,又觉得实在难以启齿,于是在门外放声大哭起来。姬庆父听到姬奚斯的哭声,不由叹道:“公子奚斯不进门,便在外面大哭,看来我是难免一死了!”于是就解下衣带吊死在梁上。姬奚斯进去将尸体收殓带回,报告鲁僖公。

鲁僖公见鲁国安定下来,就将费邑赐给有功的公子姬季友为封邑。姬季友连忙奏道:“臣与公子庆父、叔牙都是兄弟,为了保持国家社稷安宁,臣毒死叔牙,逼死庆父,实在是出于不得已。如今两人都已身死,并且因罪绝后。如果只有臣一人独享高爵厚禄,日后臣怎有脸面到地下与兄弟们相见?”鲁僖公答应姬季友的请求,将公孙姬敖过继给姬庆父为后,称孟氏;又将公子姬兹过继给姬叔牙为后,称叔氏;姬季友的后人,被称为季氏。从此,季、孟、叔三家鼎足而立,共同执掌鲁国政务。由于三家皆出自鲁桓公之后,人称“三桓”。

这一天,鲁国都城曲阜南门突然无故崩塌,太卜郭厚预言道:“鲁国日后,臣子必然凌驾君主之上。”这太卜为官职、高级卜师,其职位相当于大夫。太卜郭厚为求鲁国平安,向鲁僖公奏道:“双耳鸟纹铜鼎本是宋国贿赂鲁国的财物,现放置在鲁国宗庙里,实是不祥之物。自从宗庙安放双耳鸟纹铜鼎之日起,鲁国就没太平过。当年,鲁国大夫臧哀伯就曾劝止,但鲁桓公未听。今为日后鲁国社稷着想,就应将其撤离宗庙。”鲁僖公依太卜郭厚所言,将双耳鸟纹铜鼎打碎,化为青铜,用来锻造兵器。

话说齐桓公耳闻目睹鲁国内乱不已,便问上卿管仲缘由,管仲奏道:“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今鲁国动荡,根本原因在于‘礼义廉耻’发生了问题。”齐桓公说道:“寡人明白了。”齐桓公知道哀姜在邾国避难,便说道:“鲁闵公不得善终,寡人之妹罪责难逃。”于是派竖刁赶往邾国,见机行事,处理哀姜。

竖刁劝哀姜道:“太夫人参与谋害姬般、姬启两位国君,齐国、鲁国百姓无人不知。今后,太夫人有什么脸面见宗庙里的列祖列宗呢?太夫人不如自尽,这样也可掩盖世人耳目。”哀姜听了竖刁的话,又想到心爱的公子姬庆父也是被逼上吊自尽,就一个人关上房门大哭起来。半夜后哭声停止,竖刁打开房门一看,哀姜上吊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