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雷家族——妻妾成群

来源:百科故事网 时间:2020-08-07 属于:历史故事


独揽元廷大权的阿合,刚愎自用,凡事独断专行,决策从不咨询中书省,从而激起儒臣及太子真金的强烈反对。

1276年,中书省左丞张文谦见阿合马总司财赋,不谘会中书省,便奏报忽必烈道:“分制财用,古有是理。中书不预,无是理也。若中书弗问,天子将亲莅之乎?”忽必烈认为张文谦言之有理,使阿合马的阴谋未能得逞。

从此,张文谦自知为阿合马所嫉,力求离开御史台。1267年降职为参知政事,至1270年,改任大司农卿,估计与阿合马的弹劾有关。

1261年,中书省平章政事廉希宪在按察司废立问题上,曾与阿合马发生过激烈的争执。阿合马认为:“庶务责成各路,钱谷付之转运,必绳治若此,胡能办事?”廉希宪毫不示弱,据理力争道:“立台察,古制也。内则弹劾奸邪,外则察视非常,访求民瘼;裨益国政,无大于此者。如阿哈玛特(阿合马)所言,必使上下专恣,贪暴公行,事岂可集耶?”阿合马被驳斥得无言以对。

当廉希宪罢相居家时,阿合马乘机污蔑廉希宪每天与妻子儿女欢宴取乐。幸好忽必烈深知廉希宪清寒苦贫,无资设宴,阿合马的污蔑没有给廉希宪带来负面影响。几年后,廉希宪自江陵行省归京,忽必烈想委任他为首任门下省长官侍中,因阿合马从中作梗,未能如愿。

1265年,藩邸理学家群的领袖许衡主张以仁义为本,竭力反对言利理财,阿合马升任平章政事不久,许衡便上疏议论朝政,特别强调为君者要警惕那些心险术巧、善于“窥人君之喜怒而迎合之,窃其势以立己之威,济其欲以结主亲”的奸诈小人,以免造成“爱隆于上,威擅于下,大臣不敢议,近亲不敢言,毒被天下而上莫之知,至是而求去之亦已难矣”的被动局面。当阿合马欲让其子出任枢密院佥事而典兵柄时,许衡立即向忽必烈上奏道:“国家事权,兵民财三者而已。今其父典民与财,子又典兵,不可。”忽必烈反问道:“卿虑其反邪?”许衡回答说:“彼虽不反,此反道也。”阿合马得知后,当着忽必烈的面质问许衡:“君何以言吾反?”许衡答道:“吾言前世之反者,皆由权重。君诚不反,何为由此道?”阿合马阴险地反咬一口:“君实反耳。人所嗜好者,势力、爵禄、声色,君一切不好,欲得人心,非反而何?”许衡回答得掷地有声:“果以君言得罪,亦无所辞。”为此,阿合马怀恨在心,先是“亟荐(许)衡宜在中书,欲因以事中之”。许衡觉察其阴谋,遂“以老疾辞中书机务” ,不久被任命为集贤大学士兼国子祭酒。奸诈卑鄙的阿合马竟然以破坏国子学的后勤供应为手段,达到既摧毁汉法,又报复许衡的目的,此即史书所载:“权臣屡毁汉法,诸生廪食或不继,(许)衡请还怀。”

1278年四月,中书左丞崔斌弹劾阿合马。为平息公愤,忽必烈下旨“并罢黜之”。不久,又都官复原职。而弹劾阿合马的崔斌则被贬为江淮行省左丞,崔斌到任后,“凡前日蠹国渔民不法之政,悉厘正之,仍条具以闻”。不久,被阿合马污以“盗官粮四十万,及擅易命官八百余员”的罪名处死。一同被杀的还有行省平章阿里伯、右丞燕帖木儿。身在东宫的太子真金,“闻之,方食,投箸恻然,遣使止之,已不及矣”。

有关阿合马的作恶多端,《马可·波罗游记》中毫不夸张地记载:

他约有二十五个儿子,全都身居要职。有些还仗着父亲的权势,也犯下了和父亲同样的罪恶,甚至其他更可耻的罪恶。同时阿合马又积蓄了大量的金银财宝,因为凡想要当官的人,都必须送他大量的钱财。

阿合马掌权日久,益肆贪横,援引奸党,骤升同列,阴谋交通,专事蒙蔽,通赋不蠲,众庶流移,京兆等路岁办课至五万四千锭,犹以为未实,如此狂征暴敛,搞得民不聊生,致使天下沸反盈天。

阿合马在元廷的威望日隆,益肆贪横。援引奸党郝帧、耿仁、骤升同列,阴谋交通,专事蒙蔽。阿合马多智巧言,以功利成败自负,颇能迷惑一些人的心智。忽必烈急于富国,遂加重用。又见他屡次与丞相史天泽争论不休,阿合马占据上风,因此日益信任他。

洛阳宿卫士秦长卿,曾愤然上书忽必烈,揭露阿合马为政擅权杀人,并说“观其禁绝异议,杜塞忠言,其情似秦赵高,私蓄逾公家资,觊觎非望,其情似汉董卓”,“请及未发诛之为便”。阿合马听说后,任秦长卿兴和宣德同知铁冶事,然后诬以折阅课额数万缗,将他逮捕入狱,籍没其家产偿官,并派人转告兵部尚书张雄飞说:“诫能杀此三人,当处以参政。”张雄飞拒绝道:“杀人以求大官,吾不为也。”阿合马怒气冲天,贬张雄飞为澧州安抚使,累迁御史中丞,行御史台事,并指使狱吏将秦长卿等人杀死狱中。

马可·波罗无不用惊诧的口吻说:阿合马独揽所有罪犯的判罚和所有政府官员的升迁。每当他想把他所恨的人置于死地时,或是经过审问,或是不经过审问,就对大汗(忽必烈)说:“这样的一个人真该死,因为他曾做了这样或那样的事,冒犯了圣上。”这时大汗必定会说:“按你的意思去办吧。”于是阿合马便马上处死那个人。

如果谁被阿合马在忽必烈面前污蔑犯下弥天大罪,即使想为自己洗清冤屈,也无法提出确凿的证据,在阿合马的淫威下,致使许多忠臣良将含冤而死,造成朝中百官互相用眼神表示不满,再也没人敢站出来做证。另外,还有一些人莫名其妙地失踪了,被以一种变态的方式除掉了,正如阿合马死后在他府邸中发现的那样。

阿合马专权纳贿,敲剥搜刮,世人皆曰可杀,唯有忽必烈对其信任有加,深信不疑。凭借忽必烈的信任和已经羽翼俱丰的权势,阿合马在各地强占民田,掠为己有。他拥权经商,在家中设“总库”,号称“和市”,四方牟利。他家中仅良马就有八九千匹,培植党羽多达七百一十四人,珍珠宝石不计其数。对于女人,他更是胃口大开。

马可·波罗在游记中描述道:此外,如有漂亮的妇女被他看中,没有一个能逃出他的魔掌。如果是未出嫁的姑娘,阿合马便可以强迫娶来,不然也要强迫她遵从自己的意思。当阿合马听说某人有一个美丽的女儿时,他手下的爪牙就会对她父亲说:“你这个漂亮的女儿,如嫁给阿合马,他让你当三年大官。你觉得怎样?”这个人只好忍痛舍弃自己的女儿。然后,阿合马便来到大汗面前说道:“某个地方出缺,或某日将出缺,某人担当这个职务最适当。”大汗一定回答道:“你以为怎样好就怎样做吧。”于是,这个女儿的父亲,便马上被任命去主持这个地方的政务。如此一来,许多美丽的女子或因为自己父母的野心,或因为对他的恐惧,一个一个都做了阿合马的妻妾或情妇。根据波斯史学家拉施特记载,阿合马一共有五十名妻子和四百多个侍妾。四五百美女,日御一人,阿合马一年也轮不过来。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尽管阿合马在元廷飞扬跋扈,但只惧怕一人,那就是汉法派的代表人物太子真金。真金自幼接受汉族儒臣的教诲,性格温厚,甚至对下人也绝不高声大气,颐指气使。但对阿合马的所作所为极为不满,素“恶其奸恶,未尝少假颜色”,曾当着忽必烈的面用弓殴伤阿合马的脸,并再次对他拳打脚踢。鉴于此,阿合马最忌惮太子真金。

但是,依仗忽必烈作为后盾,真金太子不敢拿阿合马如何,最多是“恶其奸恶,未尝少假颜色”。

拉施特谈及太子真金与阿合马的关系时写道:汉人异密们由于嫉妒而仇视。真金也对他没有好感,甚至有一次用弓打他的头,把他的脸打破了。当他到了合罕处,合罕就问道:“你的脸怎么啦?”他回答道:“被马踢了。”真金在场,他就生气地说:“你说得无耻,真金打的。”还有一次,他当着合罕的面狠狠地用拳头打了他。阿合马一直都怕他。

但阿合马的聚敛政策完全符合忽必烈的胃口,忽必烈并没有因为太子真金的不满而降低对阿合马的信任度。

连忽必烈较为器重的怯薛执事宝儿赤(掌烹饪饮食者)答失蛮,乘“侍上左右”之机,抨击阿合马蠹政病民,忽必烈严厉制止道:“无预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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