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诺斯,一片奇幻之地_自然知识百科

来源:百科故事网 时间:2020-11-10 属于: 知识百科

  •   巴塞洛斯的西北方通过委内瑞拉边界处有一片广大草原叫雅诺斯。远看雅诺斯平淡无奇,但它其实是水生植物会化为飞鸟的奇幻之地,拥有夺目美丽和神奇的地方,这里的生存奋斗和南边的雨林一样激烈。雨季的苍翠被灼热的焦干所取代。焦干的长草绵延25万平方千米,从西边的安第斯山到东边的欧瑞诺可河。三月是旱季高峰,在这个大泥土盆地里还有几处水塘,它们是雨季的遗迹。像磁石般吸引生物的到来。雅诺斯的单调竟发出绚丽的色彩。白鹭和粉红琵鹭都来岸边觅食。

      这个湖里充满被困的水,这些水虎鱼是最富攻击性的种类。委内瑞拉人称它们为加勒比,以曾居住在加勒比岸的食人印第安族而命名。加勒比是两种红腹的肉食类水虎鱼中的一种,它是一种构造精密的鱼,简洁而有力。水虎鱼独特的头型在攻击时,可将短而有力的颚部向前刺,水虎鱼的牙齿完全咬合,尖锐得曾被印第安人当作剪刀。这些加勒比已耗尽食粮,除了等待降雨外束手无策。在这场生存的最后奋斗中,从黎明到黄昏,无情的太阳持续蒸发水分,湖岸每天缩减,如果雨不快点降临,太阳将会关闭这个死亡陷阱的大门。

      就像兀鹰吃掉不幸的水虎鱼一样。将来的情势也会扭转,几个月后,今天的统治者沦为被统治。当雨季来临,尘土密布的雅诺斯浅盆现在装满了水。由死亡池塘生存下来的水虎鱼得到了缓解。河流带来生命活水四面八方流入旧地盘。雅诺斯生机勃发,成千上百的鸟类回到它们的筑巢地。苍鹭和白鹳临水筑巢,底下有一群宽吻鳄和水虎鱼在等待笨拙的小鸟掉出巢外。这几只幼鸟几乎长成并准备飞行,但不幸地掉入水中。它们立刻被水虎鱼吞噬。同样的鸟在数月前吃掉不幸的水虎鱼,如今眼见自己的幼鸟落入它们的口中。猎物又一次成为掠食者,收支又平衡了。

      在雅诺斯的部分地区,最大型的啮齿类水豚大量地复出。一只成年的雄水豚可重达68千克。委内瑞拉人喜欢它们柔软美味的肉,水豚在百年内遭到无情地捕杀,直到它们的数目少到危险的地步。现在水豚受到政府保护,尽管偷猎仍盛行,但水豚数量在雅诺斯正恢复正常。水豚家族群居,多达40头。每个家族由雄豚族长领导,它多半都在对付企图染指它的妻妾的年轻雄豚。

      母豚和小豚则多半在陆地上沐浴着清晨阳光,或在水里吃水生植物。它们必须时时警觉宽吻鳄。

      在这里,生存有赖警戒。一时疏忽会酿成灾难。一头母豚在和宽吻鳄几乎致命的接触中失去了一条腿。它的经验提高了它对水中潜藏危险的警觉。但对另一头没这么幸运了。不远处,有一头跟班的雄豚肩膀上有裂开受感染的伤口。水豚有厚皮,通常可抵御鳄鱼和水虎鱼,但像这样的伤口是在对灾难招手。感染的气味已在空气中引起注意。无所不在兀鹰是永远觉醒的鸟。它的出现是死亡的象征。兀鹰在陆地上的地位,一如水虎鱼在水下,它们是自然的清洁队员。兀鹰有敏锐的嗅觉和听觉,生命自然运行中的任何骚动对它们而言是磁石。只要有衰弱或疾病征兆,它们就像鬼魂般立刻出现。

      这头水豚离死亡只有几个小时。兀鹰是有耐性的,如果水豚死在陆地上,它的尸体归兀鹰和其他陆上清道夫,如隼鹰所有。让兀鹰惧恼的是,这只雄豚躲进水中,逃避由感染所引起的灼痛。清凉的水有舒解效果,它暂时觉得好些。但加勒比水虎鱼已嗅到血腥味。到了下午,雄豚死了。它死亡的气味弥漫水域,鱼群开始群集在它的尸体旁。不间歇又无拘束地疯狂猎食开始了。水虎鱼首先由伤口下口,几秒钟内就吃掉肩膀的一部分,使它们得以进占体腔内。首先,咬食器官,接着是肌肉组织。水虎鱼进占它的肩膀和颈部,死去的水豚颤动着。第二种水虎鱼,银色食人鱼也出现争食。这些152毫米的水虎鱼几分钟内使68千克的水豚只剩几千克皮骨。三天后,草原的风将雄豚的遗骸吹到岸上。

      传说中的食人——水虎鱼

      水虎鱼住在黑暗的世界,这里的阳光不过是水中一道雾影

      因此它必须发展出透过听觉和嗅觉辨识的方法。人们在委内瑞拉的雅诺斯的开卡拉河捕鱼,渔人下水去将阿拉开到对面河岸,河里的加勒比听到水声,将注意力转到声音,它们立刻决定共同出击。水虎鱼不是被渔人的声音吸引,因为他的步伐稳定有规律,而是被另一种更有磁性的声音,慌张的声音所吸引。它们攻击一条缠在刺网上的孔雀鲈,渔人立刻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尽快收回网。水虎鱼在几秒内吃掉了鲈鱼,连皮带骨,只剩下头。它们也重创了渔网,但损害可以修补。此时,渔民还算很幸运,水虎鱼常将渔网破坏得无法修补,水虎鱼的威胁与它的大小无关。

      和这种霍拉德的水虎鱼相比,巨骨舌鱼有3米长,136千克重。和中等大小的霍拉德相比它是巨无霸。大多数水虎鱼都很小,不过拳头般大小。水虎鱼的凶残名声得自它凶狠的咬噬,水虎鱼的嘴是用来将猎物一块块咬下,大部分掠食鱼用嘴咬住食物,再撕碎或磨碎它。但水虎鱼不像这些红腹鱼,将食物一块块咬坏,咬一口不致于危之生命,但它们将整块吞咽下来,再一口一口地咬。一群水虎鱼从各个角度、疯狂地攻击。

      但欧瑞诺河上游的土著人经常让赤裸的小孩跳进水中,她们则在石头上槌洗衣服。如果有声音会引起攻击,这应该就是了。但这里从未听过有攻击,那嗜血的传奇野兽去哪儿?

      所谓的黑鱼是水虎鱼中的巨人,却比它红腹表亲攻击性小,尖嘴水虎鱼的红色怒目看起来很凶险,这是最大的肉食水虎鱼。一条完全成长的尖嘴小虎鱼可长达0.45米,重达4.5千克,它的颚部之强状,牙齿之尖锐,可两三口将一个人的手自手腕咬断。水虎鱼大约有35种不同种类,只有5种对人类有真正危险。事实上它们大多数时间吃水果、种籽和植物。食肉类大多吃其它的鱼、蟹、甲虫,偶尔吃青蛙和蜥蜴。

      但是传说中的食人水虎鱼,只要看过它攻击的人就永难忘怀。在委内瑞拉,尖嘴水虎鱼有个惊人的绰号,叫卡波玻洛,意为闯驴者,这个名字源于人们长久以来相信涉水渡河的雄性驴会被水虎鱼吃掉睾丸。这个故事深植人心。还有故事说,牧人必须牺牲一头病或老牛给水虎鱼,以转移它们对牛群的注意,好让牛群渡河,科学家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并说这故事是水虎鱼传说的一部分。有人则发誓曾亲眼目睹。在20世纪30年代的档案影片显示,牧牛人在渡河时把一头牛给河中的水虎鱼。我们难以判断影片的真实性,这么做是为了保护牛群,还是为了摄影的目的?真相随之消失。

      今日水虎鱼仍能对或牛造成严重伤害。而它们是雅诺斯的主要产业,虽然这些咬伤没有立即危险,但任何伤口在亚马逊都可能受感染,这种咬伤因此可能致命。有些牧场主人为了解决被陆地阻隔的水虎鱼问题,引进孔雀鲈来对付它们。看一看在雅诺斯水下的一场殊死争斗。一条在孵育的银色水虎鱼成鱼正在为保卫它的巢对抗一条入侵的鲈鱼。孔雀鲈是掠食者,它将攻击并吃掉加勒比幼鱼。但一旦水虎鱼数目增加,即使尊贵的孔雀鲈也在劫难逃。再一次掠食者成为猎物,使得帐簿平衡。水虎鱼似乎在为妄想而辩护,无来由地攻击随时会发生。通常来自后方。它们常咬彼此的鳍,常有水虎鱼的背上有整齐的半圈缺口。每条鱼对邻居都保持高度戒心,因为在同类中,衰弱就代表死亡将临。

      亚马逊人和水虎鱼

      连接生命的脉络大多都很细微,并只有在长年累月的观察后才会来临。人类的介入有时候会扭曲甚至会打断这些脉络。即使一个小水坝也阻挠了河流的自然流动,必须移居才能繁殖的鱼也许到不了上游。人类无止境地向大自然索取资源,会对环境造成污染。人类对雅诺斯的影响难以预想,但不论改变是好是坏,即使是受憎恶的水虎鱼也得面对不确定的未来。

      雷蒙·阿布拉毕生都住在委内瑞拉的雅诺斯,他有7位妻子和24个孩子,其中20个是男孩。奇怪的是,雷蒙把他惊人的生育能力归功于水虎鱼。事实上像雷蒙般的男人把他的性能力归功于一碗水虎鱼头汤。同样的许多女人把她们的富生育能力也归功于同一碗汤。在南美洲广为流传的水虎鱼是一剂春药。没有科学证据支持水虎鱼鱼头汤会影响人类性欲的论点。但要对持久的生殖力追根究底时,不论是在委内瑞拉的雅诺斯或巴西的雨林,水虎鱼头汤都是被经常提及的要诀。

      在南美洲的任何鱼市场,像这个亚马逊河上的自由港城市玛瑙斯。你会看到待售的水虎鱼。它们是类似鲤鱼的多刺鱼,肉质松软无甚特殊。水虎鱼并不是受欢迎的食用鱼,许多鱼有美味坚实的肉。但水虎鱼仍在亚马逊生动的神话中占有重要的地位。

      向玛瑙斯往上游走几个钟头,就是找到水虎鱼之湖。这湖里悠游着几种不同的水虎鱼,在水位高的季节,河流淹过河岸,湖很安全。但是渔人还是碰到恼人的问题,就是网中经常捕到水虎鱼。多年的经验已经教会他们如何迅速有效地处理水虎鱼。但还是避免不了会提到水虎鱼。这里的渔人视它们为不绝的麻烦而非威胁。

      水虎鱼是亚马逊水域居民生活的一部分,这些人是卡波可洛人,以农业为主,在偏远地区过着简单的生活。我们看到一个卡波可洛人和妻儿住在巴西那达其河的湖畔。他捕到一条小鳄鱼当晚餐,正在屋前清理它,鳄鱼是卡波可溶入重要的食物。他知道水里有水虎鱼,也知道把内脏丢进水中,它们会蜂拥而至吞噬内脏。但这些叫皮兰比巴的水虎鱼不像它们的红腹表亲那么富有攻击性。皮兰比巴同类相食。但它们无法抗拒新鲜内脏的美味诱惑。卡波可洛人在有皮兰比巴的水中工作洗涤,一无所惧。

      揭开食人鱼的神秘面纱

      巴西的一种咸水虎鱼叫卡速斯,看来很像红腹的委内瑞拉的加勒比。这些十速斯不住在巴西,它们住在8000里外的地中海摩洛哥大公国。摩洛哥的国家海洋学博物馆是个水底观察站,里面有收集自全世界的鱼类。像这样的水族馆使科学家得以研究水虎鱼的隐藏世界。

      科学家直到最近才致力于揭开食人鱼的神秘面纱。水虎鱼属于脂鲤科,它们通常产卵于水生植物间。让幼鱼自行孵化及生活。但我们看到一条水虎鱼忙于将其他鱼赶离它粗糙的窝。这种声名狼藉的鱼也许有我们所谓的父母亲直觉。它的窝只比沙砾上的洼洞略深一点。但水虎鱼会用牙齿咬断植物,为它们的卵造洞。

      雌鱼产下像这样的数百个卵,卵需要四天孵化,这段时间守护的父母会看顾它们,赶走离窝太近的入侵者。卵快速发育,在受精后的24小时内就已经发展出角的雏形。到第四天,看不见的水虎鱼已经抚育成鱼苗阶段。鱼苗透明的心脏在头部下方猛烈跳动。这些卵囊鱼苗还没有开始呼吸,它们小到可直接从环境中吸收氧气。这段期间的鱼苗完全受环境左右,若没有父母亲防御入侵者,它们很快会沦为其他鱼类的食物。看看刚孵化的水虎鱼有多原始,它们依赖卵黄囊内的营养维生,眼睛的水晶球正在发育,但还要好几天才能看得见。

      鱼苗的内部结构成长,卵黄一天一天缩小,但现在它们仍以它的营养维生。水虎鱼苗持续增长,父母亲时时保持警戒,它们不进食,将自己全力投入到维护下一代的生存。到第六天,水虎鱼的视网膜开始有颜色。水虎鱼特殊的颚部线条已很明显,它的牙齿开始生长,鱼苗开始由嘴呼吸。它们变得更活跃,对周围世界更有知觉,但现在的它们和刚孵化时一样无助。

      水虎鱼在玻璃水族箱的非自然条件下的行为不一定是它们在自然中的行为。科学家只能臆测。但这些水族箱内的水虎鱼显示出它们另一面的行为。水虎鱼鱼苗现在进入了发育的后期,随着时间过去它们更像成鱼,很快它们将会自立并融入到鱼群中。

      水虎鱼的嗜血掠食者名声部分源于我们对同类相食者的动物有强烈的情感偏见,或者是围绕着水虎鱼的骇人神话遮蔽了我们对它的真实认知。水虎鱼的贡献是维护河流和其他生物的健康,事实上我们应该赞佩它如此轻易地融入生态系统。和水虎鱼一起生活的人不认为它是好是坏,它就像这里的所有生物是构成绚丽的亚马逊的必要一环。

      穷凶极恶的水虎鱼

      地球上只有很少的动物,有可怕的“食人者”名称。大白鲨是其中之一,有时它会非常迅速地咬杀水中的泳客或因船舶遇难而陷身海中的水手。狮子和老虎间或以人为食。鳄鱼也时常以捕食为目的而攻击人。但是任何动物,不论它多么残酷,可能都比不上南美洲内河的一种小鱼——水虎鱼(俗称食人鱼)。

      水虎鱼的头在全身的比例很大,向后倾斜有厚骨。大圆眼睛有时血红,满嘴三角形的尖齿,像剃刀一样锐利。不管遇到任何动物,只要张口一咬,就会咬下整齐的一块肉,大小有如一枚直径两厘米半的硬币。

      水虎鱼往往成群觅食,有时一群多至数百条,它们杀伤的速度十分惊人。1976年2月,一辆公共汽车在玛瑙斯市东面两百千米的地方,从一个渡口滚下水虎鱼经常出没的乌鲁布河。9个小时后,拯救工作人员到了现场,发现在这次意外事件中丧生的38名乘客中,多数人已在水虎鱼的利齿之下仅余枯骨。

      尽管时常有这种情况出现,但很多专家都认为,一般人传说的水虎鱼对人类的危险,未免过甚其辞。他们指出,亚马逊河流域的土人时常在当地河流中游泳,渔人也时常在这些河流中捕获水虎鱼,一次多至数十条。事实上,南美洲印第安人最怕鱼、蟒和寄生蛇——这是一种狡猾的小鱼,钻进人身的孔窍,就永远留在人体内,不再出来,要请外科医生动手术,才能清除干净。

      促使水虎鱼袭击其它生物,可能不只是一种因素,而是几种因素的结合,包括饥饿、水位低落及聚集在一个地区的同类太多。水虎鱼目光锐利,能用视觉、嗅觉及对水波震动的灵敏感觉觅食。闻到了血腥味,它会发狂,张开了嘴,象刀一般地向血腥味的来源地点冲波前进,速度非常高,人类肉眼所能见到的,只是一闪而过的一团模糊黑影。

      水虎鱼有胆量攻击比它大几倍的生物,只要这种无端遭难的生物是受了伤或者行动有点失常。假使水虎鱼攫食的对象是条大鱼,它先咬断大鱼的尾部,使其无法移动。吃的时候,每条水虎鱼在大鱼身上咬一口,用力向后一拉,扯下塞满一口的鱼肉,同时留出空位,让另外一条水虎鱼飞快冲上,重复进行同样的动作。这种“运输带”式的进食方法,能以快得无法相信的速度,瞬息便吃完杀伤的生物。水虎鱼饥饿难忍时,连鸟类都难保安全。贴水而飞的苍鹭、白鹭和野鸭,有时会突然消失于浪花与鲜血中。

      不过,水虎鱼在低限度上也遭受一种报应:印第安人发现它的肉味鲜美,时常将一种毒藤皮捣碎,撒在水上,使其中毒,一次捉几十条,放在炽热的煤火上烤炙,以饱口腹。剩下的水虎鱼颚骨,可以当切割藤条与皮革用的剪子。有时在水虎鱼牙齿的尖端部分涂上南美洲的箭毒,就可以把它变成箭镞。

      尽管水虎鱼很多,但有一点足以令人略感安慰。水虎鱼撞上了人,通常都是意外事件,或者因为人自己疏忽。我们可以拿塔巴佐斯河上游一位印第安酋长的遭遇作为证明。这位酋长杀了一只,拿到湖边去洗干净,粗心大意把鸡的内脏扔下湖去。后来他又将自己的双手放进水中来回摆动,想洗掉手上的血迹。水底下突然有东西向上一冲,跟着是他大叫一声,缩回双手——一个食指被整整齐齐地咬掉。亲眼见到这事件的人说:“当地村民都很乐观,认为这要怪酋长自己不该把手放进水里,而不能怪水虎鱼咬掉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