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天子——春狩遇刺,蓝党伏诛

来源:百科故事网 时间:2020-08-07 属于:历史故事


阳春三月,朱元璋带着他的皇子们去紫金山围猎时险遭暗箭。蒋献检查山下负责警卫士兵的箭矢,抓获放暗箭的指挥者庄成。庄成被迫在一长串名单上画供。以蓝玉为首的一公十三侯二伯及吏部尚书詹徽、户部侍郎傅友文、都督黄辂、汤泉、聂纬等三十余人被处死。蓝党连坐族诛一万五千人。

阳春三月,莺飞草长,林木茂密的紫金山经常有獐、、狐狸等小动物出没,正是围猎的好去处。

这天,紫金山四周站满刀枪出鞘的卫卒。他们的任务是警卫皇家围猎活动的安全,防止不轨之徒谋刺皇上,也阻止附近农民樵夫上山,以免发生误伤。

巳时时分,在大队带刀侍卫的保护下,朱元璋带领七八名十五至二十岁的皇子皇孙戎装骑来到山上的一处空地上。这里是围猎的出发点。朱元璋为了培养子孙后代的尚武精神,每年都要亲自带领他们进行围猎。

朱元璋身着皮弁猎装,显得格外精神矍铄。他巡视了一遍皇子们的弓箭装备,宣布道:

“皇儿们,今日举行围猎,看谁射中的猎物最多,朕将给予重赏。但若射伤兵士行人就要受罚,听到没有?”

众皇子齐声应道:“儿臣等遵旨。”

朱元璋像往日指挥一次战役一般将手一挥:“开始吧!”

众皇子一个个跨上骏马,跟随着保护他们的士兵们跃下山岗。顿时,山中一片人马欢腾。

待皇子们出发后,朱元璋在数十名身着飞服、佩绣春刀的锦衣卫保护下飞马驰向山顶。朱元璋虽年已老迈,当年的武艺尚保留了几成。参加围猎的士兵们要取悦皇上,设法把山上的獐、兔、狐狸等小动物往皇上身边赶。朱元璋弯弓搭箭瞄准射击,屡有收获。每当他射中一只猎物时,山中四处骤然响起欢呼万岁之声。

围猎进行了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朱元璋感觉有些累了,立马在一棵大松树下面稍事休息。正在这时,突然“嗖”地一支冷箭朝他脑门飞过来。凭着过去在战场上的经验,他下意识地将头一偏,一支带羽箭镞“噌”的一声钉在大松树上。

护驾的锦衣卫指挥蒋献大叫一声:“有刺客!赶快护驾!”

锦衣卫们一拥而上,把皇上扶下马来,将他严严实实地围在中央。他们一个个如临大敌般拔出刀来严阵以待。

蒋献一脸煞白地过来搀扶朱元璋:“皇上,您没受伤吧!”

朱元璋没好气地道:“混蛋!快查箭是从哪里射来的?”

蒋献命令那十余名锦衣卫:“你们保护好皇上,其余的人随我来!”

蒋献随即召集参加围猎的锦衣卫士兵们在周围的树林、草丛里四处搜捕刺客。闹腾了好一阵,他们一无所获。

蒋献耷拉着脑袋回来向朱元璋复命。

“启禀皇上,围猎区内无任何可疑之人。臣以为此箭一定是卫士中有人被收买了,行弑君之大逆。”

朱元璋在战争期间,经历过部下将领的几次叛变,时时要提防暗算。当上皇帝之后,他再没有遭遇这样的险境了。但他经验丰富,命令道:“把树上的箭镞拔下来。”

蒋献命几个士兵搭成人梯,小心翼翼地将钉在树干上的箭拔下来。随后他命人牵来一头唁唁狂吠的猎,在皇上的示意下,他猛地将箭矢在猎狗屁股上刺了一下。

只见那头猎狗狂吠几声,渐渐声音喑哑,瘫倒在地上,四支脚爪剧烈地搐动,口、眼、鼻中流出血来。

蒋献道:“果然是毒箭!”

“阴谋!”朱元璋厉声喝道,“一个弑君谋反的大阴谋!”

蒋献“咚”地跪倒在地。

“皇上,臣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伙逆贼挖出来!”

朱元璋生气地道:“起驾回宫!”

蒋献封锁了皇上遇刺的消息,以免朝局动荡。他坚信那支企图射杀皇上的毒箭定是当天负责山上警卫的士兵所为。那天派往紫金山围猎现场担任随驾警卫的,是京卫指挥使司所辖金吾左卫和金吾右卫的几百名士兵。蒋献请了皇上圣谕,到这两个卫所去进行搜查。

金吾左卫的指挥名叫庄成,他一见蒋献率领锦衣卫到来就显得神情有些紧张。但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蒋大人,难得来的稀客呀?下来查案子吗?”

蒋献板着脸道:“奉皇上圣谕,金吾左卫全营集合,缴验所发弓箭。请庄指挥配合一下。”

庄成脸色煞白地去传令全营士兵列队听候检查。

蒋献亲自一个个检查士兵们箭袋中的箭,不一会儿,将两个少了箭矢的士兵拉了出来。

“说!你们俩的箭为什么少了一支?”

“大人,我……”

“啪!啪!”蒋献狠狠地抽了他们两马鞭。

“捆上,带走!”

锦衣卫押着那两个士兵走了,金吾左卫的士兵们窃窃私议,庄成在命令他们解散后随即从营中消失了。

在锦衣卫的刑讯室里,两个抓来的士兵被打得遍体鳞伤,几度昏死过去。接着又被一桶凉水浇醒过来,直到他们招供。

这时,金吾左卫指挥庄成丧魂落魄地冲进自己家中,翻箱倒柜地拿了一些钱物拔腿就走。

庄成的老婆哭喊着:“老爷,你要到哪里去呀!我不让你走。”

“放手!”庄成警告道。

“不,我不让你走!”

庄成一咬牙,拔出佩刀将老婆刺倒在地,夺门而逃。但他发现锦衣卫已堵在门口,于是张皇失措地转身往后院跑。后院有一堵矮墙,他跳上墙头,看到一个锦衣卫正骑在马上张望,庄成从墙上一跃而下将他扑倒,夺缰而逃。

刹时间,包围庄宅的士兵们一齐高呼:“庄成跑了!庄成跑了!”

守在前门的蒋献喝令:“上马!追!”

庄成骑马驰过街道,蒋献率数骑疾追,渐成包围之势。庄成恐惧地回头惊望,蒋献马快,驰近从马上一跃而起,将庄成扑倒在地。众锦衣卫一拥而上将其擒获。

庄成被绑在锦衣卫刑讯室的木桩上,他抓来以后立刻被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蒋献在扑擒庄成时也受了伤,一只胳膊用白布吊着,他亲自审讯庄成。

“庄成,识相一点趁早把指使你谋刺皇上的人交出来,不然有得你受苦的。”

庄成有气无力地:“没……没人指使我。”

“好,你还敢嘴硬!把他的牙给我敲掉!”

两个打手从火炉里抽出烧红的铁钳,恶狠狠的伸向庄成嘴边。

极度的恐惧和烟火烤炙,使庄成的脸歪曲得变了形。他把眼睛一闭,还想舍命挺过去。

烧红的铁钳毫不留情地伸到庄成大张的嘴里。“嗤——”立刻发出难闻的焦肉味。

这是锦衣卫百试不爽的酷刑,庄成闭着的眼睛立刻恐惧地张开了,“啊啊——”地惨号起来,脑袋疯狂地两边乱甩,绑在木桩上的四肢痛苦地搐动着。

蒋献凑到他面前问:“招还是不招?”

庄成知道招了准是死罪,但至少可以不受眼前的酷刑了:“招……我招……我招……”

蒋献冷冷地命令打手们:“放他下来,让他画供。”

庄成被拉到他原来受过刑的血迹斑斑的案前,那里已摆好一张供状,上面有皇上精心准备的一串长长的名字。

蒋献把一支笔塞到庄成手中。

“你看好,这上面的名字是谁指使你就在谁头上画个圈。”

庄成无奈,在曹震、朱寿二人名字上画了个圈。

“他们的党羽还有谁?”

庄成口齿不清地说道:“卑职不清楚。”

蒋献催命恶魔似的本相立即出现,他冷笑一声:“不想说是吗?这上面都是他们弑君谋逆的党羽。你是执行者,不能不知道。告诉你,你若少画一个圈,老子就在你身上卸下一个零件。你掂量掂量,画还是不画?”

一个打手扔过一把尖刀来,蒋献将刀锋往庄成的左耳上一按,一缕鲜血立刻顺着耳根流了下来,庄成痛得本能地用手一摸,立刻满手满脸都是血。恐惧使他别无选择。

“我……我画,我画……”

他一咬牙,在供状上以蓝玉为首的十几个名字上一一画了圈,按上了手印。

后来,蒋献还从庄成口中诈出了蓝党的另一个大阴谋,他们以重金买通了金吾左卫的另一个指挥孙让,在皇上围猎回宫的路上布置伏兵,中途劫驾。后来由于蒋献率领锦衣卫护驾严密,这一阴谋才未得逞。

朱元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夜在东角门召见蓝玉。

宣旨的太监引领蓝玉来到宫门外。

“大将军,皇上召见您和府军都督商议征伐苗疆洞蛮之事,正在东角门等着呢。”

蓝玉问道:“这么晚了,皇上还没有休息呀?”

“军情紧急,不得已啊。”

“公公请在前面带路吧。”

蓝玉随大太监走到东角门内,只见殿门紧闭,几个侍卫木头人似的肃立殿外。

大太监道:“大将军请进吧。”

蓝玉推门进殿,只见四壁灯火通明,殿中空无一人,哪有什么皇上。

蓝玉转身要走,只听见“呀”的一声,殿门已经紧闭,他怎么拉也没拉开。

蓝玉情知不妙,他对着空无一人的御座冷笑一声:“皇上,臣奉召进宫商讨军情,若没事臣就走了啊。”

空旷的大殿里忽然传出朱元璋瓮瓮的声音。

“蓝玉,你知罪吗?”

蓝玉茫然四顾,想看看朱元璋藏在什么地方说话。但望了半晌,大殿内仍是空无一人。他只好硬着头皮回答:

“臣奉圣命东征西讨,为大明立下不世之功。臣不知有罪。”

朱元璋的声音从殿后出来:“住口!你纠结党羽,阴谋弑君谋反,还说没有罪!武士,给朕将乱臣贼子拿下!”

刹那间四面殿门大开,数十名穿着飞鱼服、手执绣春刀的锦衣卫一拥而入。

蓝玉见势不妙,仗着自己的盖世武功,连连抢占有利地形,掖起袍角,怒目而视骂道:

“哼,你们这帮兔崽子,想拿你爷爷,没那么容易!”

锦衣卫吆喝着持刀杀上,蓝玉毫不畏惧,施展钢拳铁腿,一下就打翻几个。

一拨拨锦衣卫轮番杀上,蓝玉打得兴起,竟抓住一个小个子锦衣卫抡开来当武器。毕竟好汉难敌四手,他的臂上也着了刀伤,鲜血直流,但他仍然背靠御座作困兽斗。

僵持了一阵,一个锦衣卫士兵趁蓝玉不注意,偷偷绕到御座后面扳动一个机关,突然从殿顶落下一张大网,蓝玉躲闪不及,刚好被大网罩住。士兵们一拥而上,将他压倒在地,同时将网绳紧紧缠住了他的脖子。蓝玉在网中被勒得口吐白沫,窒息而死。

这时朱元璋从殿后走出,身后跟着皇太孙允炆和内侍们。

锦衣卫们跪倒禀奏道:“启禀皇上,逆贼蓝玉已除。”

朱元璋看了一眼网中蓝玉的尸体道:“蓝贼死了吗?传朕的旨意,将其尸首绑在午门外石柱上,明早和其党羽一道明正典刑,碎尸万段!”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在这天夜里,京城里缇骑四出,锦衣卫分别包围了景川侯府、舳舻侯府、鹤庆侯府、普定侯府、怀远侯府,将曹震、朱寿、张翼、张桓、曹兴等侯爷及在京的都督黄辂、汤泉、聂纬等人悉数逮捕,并封了他们的家门,任何人不许出进。

武将们率先被捕,是防止他们得知蓝玉死亡的消息,狗急跳墙地孤注一掷,在京城举行暴动。每个武将家中都有许多兵勇家将,一旦作起乱来也不可收拾。

第二天,与蓝党关系最为密切的吏部尚书詹徽尚不知道昨晚发生的变故,尚书大人照例还在府中接见前来拜访的客人。

在詹徽颇为雅致的书房里,山东济州的一位候补知府方某将带来的一幅古画小心翼翼地展开:

“中堂请看。”

詹徽是一位著名的书画收藏鉴赏家。他仔细察看着古画的画笔、纸质、题印等。然后满心惊喜中又带着几分怀疑地问来人:

“这果真是宋徽宗的御笔花鸟啊!不会是可以乱真的赝品吧?”

方某急切地道:“大人请看这几方收藏的印章题款,卑职敢拿赝品来糊弄中堂大人吗?”

詹徽仔细鉴定后满心欢喜道:“果真是真品,这幅画可是价值不菲啊!”

“嘿嘿,只要中堂大人喜欢,卑职就是倾家荡产孝敬大人,也在所不惜啊!”

詹徽冷笑道:“哼,老夫还不晓得你心里的小九九,这幅画只不过花你三五千两银子吧,你在济州府任上不用半年就捞回来了。”

方某谄笑道:“全仗中堂栽培!全仗中堂栽培!”

“看在你诚心孝敬之情上,明天来吏部取升调文书吧。”詹徽不忘提醒心花怒放的方某道,“听着,你可不要一锤子买卖,以后有什么好的字画,还是给老夫留着点神。”

方某屁颠屁颠地答应着:“那是一定,那是一定。”

“老夫就不留你了,请回吧。”

“卑职告辞,卑职告辞。”

“送客。”

詹徽刚送客出门,蒋献就率锦衣卫闯进府来了,一见詹徽就高声宣旨:

“圣上有谕,詹徽接旨。”

詹徽不知什么事,忙匍匐在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蒋献厉声宣旨道:“查尔詹徽,身居台省,久沐皇恩,不思勉力效忠,反而勾结蓝玉、曹震等阴谋弑君篡国,实属罪大恶极。着即缉捕论罪,并抄没全部家产。钦此!”

詹徽如闻晴天霹雳,顿时尿湿了袍服,一屁股瘫倒在地。

锦衣卫开始如狼似地锁拿詹徽及其家人,接着又闯进詹徽的书房中抄查,包括刚才受贿的那幅徽宗花鸟在内的大量书画珍品及其他珍贵物品被成捆成箱地搜出来。

朱元璋随即召集满朝文武,宣布以蓝玉为首阴谋弑君的叛乱集团的罪行。数日之内,在全国各地大肆搜捕蓝党成员。

午门外的刑场上,以蓝玉绑在木桩上的僵尸为首,曹震、朱寿、张翼、陈桓、曹兴等十三侯、二伯以及吏部尚书詹徽、户部侍郎傅文友、都督黄辂、汤泉、聂纬、马俊等三十余人犯,一溜排开受刑。

午时三刻,三声炮响,监斩官掷下令牌,刽子手们举起雪亮的大刀,手起刀落,顿时鲜血飞溅,颗颗人头滚落下来……

不到两个月,朱元璋雷厉风行地完成了继胡惟庸党案后的又一次全面大清洗,族诛者达一万五千人。至此,所有元勋宿将,军中刚勇之士,几乎诛夷殆尽。

两个月后,朱元璋命翰林院将蓝玉等数百名被处死罪犯的罪行和所谓“口供”及审讯记录编成一书,取名《逆臣录》公诸于世,并且亲自撰写《逆臣录序》刊于卷首。也许他觉得后世可能对他这次大规模屠戮将会质疑,他的序言将此事件的原委写得非常详尽,以为自己辩护:

朕观自有载籍以来,乱臣贼子何代无之,然未有不受诛戮而族灭者何?人君开创基业,皆奉天命,故遣将出师,无征不克,无坚不摧。其乱臣贼子,初无它意,因奉君命,总数十万精锐以出战,将不下数千百员。所向成功,皆战将与士卒之力也。及其功成,归之大将,见其若此,以为己能,遂起异谋。孰不知君奉天命则昌,臣奉君命则胜,若违君命,逆天心,安有不灭亡者乎?呜呼,朕本布衣,因元纲不振,群雄蜂起,所在骚动,遂全生于行伍间,岂知有今日者邪!继而英俊来从,乃东渡大江,固守江东五郡,日积月增,至于数十万。修城池,缮甲兵,保全生齿,以待真人,此朕之本意也。奈何皇天眷命,兵威所加,无坚不摧,疆宇日广,为众所推,元归深塞,遂有天下。自巳未渡江,至今洪武癸酉,已三十九年矣。即位以来,悖乱之臣,相继迭出。杨宪首作威福,胡陈继踵阴谋,公侯都督,鲜有不与谋者,赖天地宗庙社稷之灵,悉皆败露,人各伏诛。今反贼蓝玉,又复逆谋,几构大祸。其蓝玉幼隶开平(王),数从征伐,屡有战功。初与胡陈之谋,朕思开平之功及亲亲之故,宥而不问,累加提擢。因诸将已逝,命总大军,号令所加,孰不听其指麾,故所向有功。蓝玉见其若此,自以为己能。殊不知此乃皇天后土福佑生民,眷顾我朝及将士之力所致。设使不授以命,不与士卒,纵有勇力,能敌几何?此等愚夫,贪赃无厌,钱财奴田,肆意搜刮。且不学无术,勇而无礼,或闲中侍坐,或饮宴之间,将以朕为无知,巧言肆侮,凡所动作,悉无臣礼。及在外,非奉朝命擅将官员升降,黥刺军士,不听诏旨,专擅出师,作威作福,暗要(邀)人心。朕数加诫谕,略不知省,反深以为责辱,遂生忿怒,乃同曹震、朱寿、祝哲、汪信等合谋,阴诱无知指挥庄成、孙让等,设计伏兵,谋为不轨。其公侯都督皆系胡、陈旧党,有等愚昧无才者,一闻阴谋,欣然而从,有等无义公侯,虽不为首,谋危社稷,任他所为,坐观成败,欲为臣下之臣。岂期鬼神不容,谋泄机露,族灭者族灭,容忍者容忍。其容忍者,若能知感,省躬自责,则必永远无患,与国同久。特敕翰林将逆党情词辑录成书,刊布中外,以示同类毋得再行异谋。洪武二十六年五月朔日序。

照朱元璋这篇序文所说,蓝党一案诛杀那么多人似乎杀得并非无理,可是到了当年九月份,他突然下诏说:“蓝贼为乱,谋泄,族诛者万五千人。自今胡党、蓝党概赦不问。”

族诛也有理,概赦也有理,皇上既然这样说了,朝臣们在松了一口气之余,自然齐声恭颂:“皇上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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