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即境

出处:按学科分类—文学 湖北人民出版社《文艺心理学大辞典》第300页(520字)

元代方回关于意境理论的基本观点。

他在《心境记》一文中提出,境存乎心,“心即境也,治其境而不于其心,则迹与人境远,而心未尝不近;治其心而不于其境,则迹与人境近,而心未尝不远”。以陶渊明《饮酒》为例,“结庐在人境,而无车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方回指出,东篱之下,南山之前,采菊徜徉,望山气将夕,飞鸟俱还,“人何以异于我,而我何以异于人”,因此,“顾我之境与人同,而我之所以为境,则存乎方寸之间,与人有不同焉者耳”。

他认为只有心才是一切的根源,尽管结庐在人境,而心境却可以离人境很远。近人梁启超持与方回相似的看法,认为:“境者,心造也。一切物境皆虚幻,惟心所造之境为真实。”“舳舻千里,旌旗蔽空,酾酒临江,横槊赋诗”与“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同有一江,一舟,一酒,而所出境界一为雄壮,一为萧索,迥乎不同:“其分别不在物而在我”,不可否认,“境”与审美主体有密切联系,它既是创作的本原,又因主体的不同而染上不同色彩,使人们对现实的审美活动无不打上主观烙印。从这一点来看,“我心即境”强调了意境创造中审美主体的能动作用和个性特点,是不无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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