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感雕塑 sex sensational sculpture
易使观众产生性联想的人体雕塑作品。不少西方艺术理论家相信:任何一尊裸像,无论它们是何种形式,必然会引发不同程度的色情、性感效应。美术史专家K.克拉克认为:在观赏一个裸像时,人们不可能隐藏其本能的欲念。印度的寺庙雕塑公然宣扬肉欲,但它们仍然是伟大的艺术(见图),因为情欲主义只是他们整个哲学的一部分。艺术家在创造裸像时,可或多或少伴有性的动机,或不自觉地受性吸引力影响。米开朗琪罗鄙视女性,对男性美感受到异常的刺激,对男性肉体的依恋,成了他忘我劳动的一大动力。因此他的艺术成就中,几乎找不到可与他创作的男性形象媲美的女性形象。艺术家在创造自己感兴趣的裸像后,可以在欣赏自己作品的过程中,滋长“性”的情感。希腊神话中的塞浦路斯王皮格马利翁善雕塑,热恋起自己所塑的少女。爱神见他感情真挚,就赋与少女塑像以生命,两人结为夫妇。这一神话,1968年经美国的R.罗森塔尔引申用到教育学上,被称为皮格马利翁效应。
印度克久拉霍神庙雕塑
判断一件作品是否性感,可否称为性感雕塑,当然受作品本身诸多方面的影响:①裸露程度与技法姿态。一般而言,在特定的技法姿态状况下,裸露程度与性感程度成正比。总体而言,裸露程度、姿态与技法之间有相互协同作用。在特定的表现技法、姿态配置下,裸露少的可比裸露多的更显性感,更能启诱性想象。全露而正面朝向观众的作品往往不是最性感的。技法中包括技艺与材料的选用,同样的雕塑人像,大理石、玉石比其他石料或金属、泥塑像更性感。②光线与色彩。不同的采光条件,可使塑像呈现极不同的视觉感受。H.泰纳在《艺术哲学》(1865年)中论述道:“色彩之于形象有如伴奏之于歌词。”不但如此,有时色彩竟是歌词而形象只是伴奏,色彩从附属品一变而为主体。这种现象在人体雕塑中与人体绘画中同样存在。③塑像大小。越合乎真人模样的塑像,越可能引发性感。④作品题名。语言文字是思想的载体,故裸像题名直接影响人们对它的评价与感受。罗丹的《吻》,主题是两性欢乐的爱情生活,一度为了能顺利地在观众中通过,改名为《丘比特和普绪刻》。
除了作品本身的因素,不同时代的人们,可以有迥异的审美情趣和性的感触。古希腊人对展露健美肉体感到荣耀,斯巴达人对女性裸体也持赞赏态度。后来兴起禁欲主义则极大地强化了性敏感神经,稍露肌肤便呈性感。性开放的西方视《维纳斯》、《大卫》司空见惯。印象主义技法表现的性感与古典主义也大相径庭,局外人看不懂哪儿是人体和性器。加上变态心理与泛性论的注入艺术创作,使评论认定的性感雕塑却非普通人能分辨。此外,由于人的性敏感程度不同,对同一件雕塑,有人认为性感,另一些人却仅感到艺术享受或无动于衷。同一个人在不同身心条件下,也可对同一件人体雕塑产生不同感受。总之,个人对人体艺术的欣赏机会和接触程度愈广泛、频繁、深入,便可提高对人体雕塑等裸像的性感阈值和心理承受能力,从而缩小性感雕塑的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