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剑神侠》

来源:百科故事网 时间:2021-01-11 属于: 中国现代武侠小说鉴赏辞典
【作品简介】:

鬼谷子著。40万字。花山文艺出版社1990年2月版。

【故事梗概】:

党剑秋刚刚满月,全家人就被江湖上号称“残月”的女人杀害。“神州三绝”尹汉书、白玉玫夫妻和萧良收养了他。三人又与执掌着“天下第一剑”黄剑的白衣秀士约定,共同传授党剑秋武功,使他得报杀亲之仇。党剑秋十岁时知道了自己的悲惨身世,此后,他刻苦学艺,十六岁时,掌握了四位师父的全部绝技。

白衣秀士见党剑秋已经学而有成,便命他下山,先取出寄放在武当掌门松鹤道长处的黄龙剑,然后代自己去祝融峰参加十年一度的比武大会。党剑秋也要寻找残月报仇。他带着师妹尹冬梅送他的订情物红宝石戒指和师父们的殷切希望,独自出山闯荡江湖。党剑秋刚到祝融峰,就遭到崆峒派列缺观主的偷袭,在迎战时使用了师门绝技,赢得了“玉掌碎剑”的称号。在比武大会上,少林寺映竹大师建议道:洪泽湖底的陆沉湖“白城”中“有一部使武功可臻化境”的奇书,“明年的今日,谁能取到这部白城奇书,即为这次天下第一剑的执掌者;在这一年中,仍然由原主党剑秋暂管。”同时告诉诸雄:为夺此书,西南大魔头“半苗半汉的老怪物瓠犀”已到达中原。众人同意了映竹的建议,纷纷奔往白城。

此时江湖出现了一位能以绝技“般若神音”制敌的娇美姑娘计小薇,她很爱党剑秋的高超武功和出众人品,便设计谋以自己的贴身宝剑换下了黄龙剑表明心迹,党剑秋心中只有尹冬梅,对计小薇所表示的爱慕之情置若罔闻,何况他下山后所要做的两件事——保住天下第一剑和寻找残月——均无着落。党剑秋历尽艰辛找到“白城密图”,消息飞快传开。凶狠的瓠犀设下“迷雾阵”,企图杀人夺图,党被善良的银珠姑娘救出。

白衣秀士去世后,尹冬梅四处奔波,终于找到党剑秋。计小薇得知尹是党的未婚妻,顿生妒意,意欲杀她,但冬梅的纯洁与挚着使计深为感动,二人结为莫逆。不久,神丐姥姥告诉党剑秋:残月已离开江湖多年,她隐居的地方只有住在边疆的金铃羽士知道。

群雄在洪泽湖展开争夺奇书的激烈战斗,尹冬梅与白玉玫生死不明;党剑秋被瓠犀抓获,身负重伤。当几位高手找到那部书时,发现记载武功的部份已不翼而飞。计小薇将昏迷不醒的党剑秋救回自己家中——位于边疆的“紫薇山庄”。党、计误以为冬梅母女已死,遂订了婚嫁之约。不料小薇之母计紫薇闻讯怒不可遏,坚决不允。小薇气愤之极,与母亲断绝了关系,随党剑秋前去寻找金铃羽士。

万万没有料到,两个年轻人从金铃羽士处得知:计紫薇便是当年的“残月”,她因爱上了中原侠士党金诚,离开丈夫金钤羽士和女儿小薇,但党金诚已有家室,残月忍受不了这既成事实,便制造了那起流血事件。计小薇急忙赶回家中,发现旧居被焚,母亲已经离去。五月一日,江湖上的英雄好汉齐聚武功山,党剑秋见到情逾生母的白玉玫和从不曾真正忘却的师妹尹冬梅,他已经知道了父母的死因,感到向残月报复是不公正的,决定侍奉养母退隐。计小薇也陪母亲与会。计紫薇向党剑秋痛下杀手,小薇以身相护,临死前听到母亲痛苦地呼喊道:“你们是同父异母的姊弟!”

党剑秋被公推为天下第一剑的新执掌者,曾一度领袖武林的玄妙真人郑重宣布:“凭仁义而取得天下第一剑领袖江湖武林地位的,你党剑秋还是第一人。”在今后的十年中,是有责任和义务“为江湖主持公道。”

【鉴赏】:

《绝剑神侠》一书,描写了党剑秋由孤儿而成为以仁义领袖江湖武林的少侠的经过,围绕着这个人物卫冕天下第一剑执掌权和欲报父母被杀之仇两条线索,不仅展开了正义与邪恶的斗争,而且越来越尖锐地提出了一个难以解脱的问题:正义人物的复仇,是否就是正义的复仇?党剑秋一家人虽被残月杀害,其原因却是他的父亲党金诚律己不严。这使党剑秋、“残月”计紫薇以及天真的计小薇都陷入难以摆脱的困境中。而党剑秋与小薇的姐弟关系更增加了故事的悲剧色彩,使读者和作品中的人物一样,必须做出妥当的选择。因此党剑秋和紫薇母女的举动便引起人们的深切关注。党剑秋最终没有以无敌的武功报仇,但他的仁义之举却赢得了人心,映竹大师对此有个公正的论断:“依近年来党少侠在江湖武林中的事迹来看”,“论武功、论德行,除了他玉掌碎剑党剑秋之外还有别人吗?”以仁义得以领袖武林,师父期望于他的执掌“天下第一剑”之事,顺理成行。

作品也围绕着党剑秋的活动,歌颂了白衣秀士与神州三绝的见义勇为,赞美了尹冬梅纯朴而坚贞的爱情,谴责了以瓠犀为首的江湖败类为争夺秘籍所做的伤天害理之事,是非分明;另一方面,“混世魔君”由于被党剑秋所救,变恶为善,“金狮帮”从与“天下第一剑”为敌而能被正直侠士所为感召,都反映了作品的鲜明倾向。对计小薇母女的作为既有批判,又有同情,在描写人物复杂心理方面也比较成功。

此书的缺点一是枝生蔓长,与主题主线索无关的情节与人物比比皆是,且冗长无味,以致冲淡了原有的气氛;二是人物形象前后不一,最为突出的是计紫薇,开始时被描绘成一个奇淫奇恶的人物,后面却将她写成一个既痴情又懂得人伦廉耻的复杂女性,与前面所述形象殊不相符,因而读来颇感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