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

属于::上古时代

羲和中国上古神话中的太阳女神与制定时历的女神,中国最早的天文学家和历法制定者。

羲和的原始形态来源于远古神话,在时代的更迭中她由最初的“日母”演变成“日御”,在后来的不断演化发展中,羲和又作为太阳神话、天文史官的代表人物,明确地承担了文化的功能载体,并集中表现在古词文化环境中的运用上。

中国部分学者认为:羲和、常仪是同为一人,“羲和、常羲,亦同一人名,同一故事之变也”。因此,羲和也是一位日月女神。

中国首颗太阳探测科学技术试验卫星“羲和号”名称取义“效法羲和驭天,志在长空牧群星”,象征中国对太阳探索的缘起与拓展。

羲和

神话原型

关于羲和的原型最早见于《山海经·大荒南经》:“东南海之外,甘水之间,有羲和之国。有女子名曰羲和,方日浴于甘渊,羲和者,帝俊之妻,生十日。”(译:在大荒当中,有座山名叫天台山,海水从南边流进这座山中。在东海之外,甘水之间,有个羲和国。这里有个叫羲和的女子,正在甘渊中给太阳洗澡。羲和这个女子,是帝俊的妻子,生了十个太阳。)于是羲和首先以日母的形象出现在人们的而前。她是人类光明的缔造者,是太阳崇拜中至高无上的神。

在以后的演变中又有了《楚辞·离骚》中的:“吾令羲和弭莭兮,望崦嵫而勿迫。”(译:“我命令羲和停鞭慢行啊,莫叫太阳迫近崦嵫山旁”),《楚辞·天问》:“羲和之未扬,若华何光?”王逸注:“羲和,日御也。言日未出之时,若木何能有明赤之光华乎?”(译:羲和还没御日出行,若木之花为何放光?王逸注解:羲和,是为太阳驾车的神。)又演变成了御日的神,并开始第一次应用于诗歌创作。至汉代由于《前汉纪·前汉孝宣皇帝纪卷第十八》:丞相又奏言古有羲和之官。以承四时之节。以敬授民事。(译:丞相又上奏说古代有羲和的官员。以承接四季的节日。以慎重任命百姓的事务。)(出自《前汉纪》)又发展为一种官职,不难看出羲和这一文化现象对文学、政治的影响之深。再到后来,又在诗歌体系中滋生出了“羲和鞭日”、“羲和敲日”、“羲和练日”、“羲和倚日”等等意象,羲和的原始意象已从神话中逐渐解体并形成不同版本的羲和意象。文人墨客、才人骚子从神话原型提炼其文化因素作为文学创作的载体,于是个人意志改变了羲和的原貌。羲和神话与羲和意象在内容上的关联性,使它在以后的文学作品中发挥到了极至,从此羲和开始由神话的荒原向诗歌的百草园过渡,羲和意象开始走向全新境界。

“人类心灵深处有一远古遗留的心理结构,它是通过遗传和文化积淀继承的,各文化成员之间,现代人与原始人之间,这一结构基本相同,故称之为原型。原型是潜意识心理结构。当它浮现到意识里时,总是以某些特定形象象征式地表现出来。故而原型又指表现特定心理的特定形象,这类形象曾用于表现初民原型,故而就是构成神话的基本要素——神话意象。”太阳正是这类形象中特别典型的一个,中国最早太阳神话原型见《山海经·大荒南经》。从这个意义上看,羲和是十个太阳的母亲,当之无愧的日神,但是“语言的疾病”(马科斯·谬勒语)也会滋生新神话。就羲和二字的理解而言,衍生出了两个神话体系,并且说明了“生日神话的产生必然诱发与这相对的月神话。” 就是将羲和与常羲视作一人,吴其昌先生也认为:“羲和、常羲,亦同一人名,同一故事之变也。”

关于羲和的隐含意义,姜亮夫先生在《楚辞今译讲录》中认为羲和之“羲”的本字当是“曦”。姜说是矣,《论衡·是应》正作“曦和”;《玉篇·日部》:“曦,日色也”;《集韵·支韵》:“曦,赫曦,日光”。可见羲(曦)本义是指日色、日光。和字,《山海经·中山经·中次三经》曰:“又东二十里,曰和山,其上无草木,而多瑶碧,实惟河之九都。是山也五曲。”郭注:“曲回五种。”所谓和山,就是因其曲回而得名。此亦为可证和为旋转之义。此外根据中国最古老的天文学理论“盖天说”,可以推知,古人认为太阳的东升西落,循环不已,实际上都是围绕着斗极而旋转的。因此羲和之义,就是“旋转的日光”的意思。

古人以此来指称日神。尽管在古文献的基础上对“羲和”之说有种种歧义,但不可争辩的是她的日母形象、她的御日形象坚不可摧,无论它是日神还是日月神,她已成为原始人类心中理想的太阳崇拜对象,为人们塑造了一幅优美的令人充满想象的御日图,羲和每天不慌不忙地赶着车,掌握时间的节奏,驱使着太阳前进并和太阳一起日出日归,并且这一形象在后世的文学作品中更是大放异彩,她的原型深深地为人们打下了这样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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