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与张仪的历史故事
大约在公元前330多年前,苏秦和张仪告别了老师鬼谷子,想在这纷乱的世上闯荡出一条路来。然而当时他们都身无余资,连周游列国的基本条件也不具备。于是二人依依不舍地分手了,张仪前往自己的老家魏国,因为他本身是魏国贵族后裔,所以首先想到的自然是为魏国效劳。苏秦自然也要先回洛阳老家。临别时二人发誓无论谁有了前途,一定不会忘了同窗好友!
出身农家的苏秦,这时的家境并不十分富足,家中有父母和寡居的嫂子以及两个弟弟。见到外出几年的苏秦回来,家人自然十分高兴。但是没过几天,苏秦却请求父母变卖家产,他要到诸侯国去讨个前途。母亲和嫂子对他说:"你不耕种,也不经商,却一心想大富大贵,现在变卖了家产,今后全家怎么生活呢?"弟弟也说:"你既然有能力,为什么不就近去见周王呢?"苏秦只好来求见周显王,讲了一番重振周王朝雄威的计划。然而朝臣都知道他是本地农家子弟,认为他只是空谈,所以没有人愿意保举他。周显王把他留在了馆舍,按一般门客对待。
一年后,苏秦认为自己在洛阳是不会有什么前途,便毅然回家变卖了部分家财,置办了车马仆从开始了他的游历生活。他分析了当时各国现状,认为自己在比较强盛的秦国更有用武之地,于是拜见了秦惠文王,献上吞并六国、一统天下的计划。惠文王此时刚杀了商鞅,心里很反感游说之士,所以也没有用他。
苏秦在秦国逗留了一年多,钱财也空乏了,迫于无奈卖掉了车马仆从,背着行囊回到了老家。全家人见他这样穷困潦倒,连父母、妻子都没有搭理他。激愤的他没有颓废,而是加倍努力地学习,每当困乏的时候,他就用妻子做针线的锥子刺自己的屁股。一年后,他把自己的计划和学说简单地讲给两个弟弟,说自己这次出去一定会大有作为,弟弟支持了他的计划,为他筹集了出游的资金。
这次出游,苏秦放弃了再到秦国的想法,他设计了东方各国同心抗秦的战略方针。于是他来到了赵国,求见相国公子成(奉阳君),公子成根本就不理会他这一套。无奈只有北上燕国,想求见燕文公,但是一直没有人为他引见。很快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自己的费用又倾竭了。正在穷途末路的时候,适逢燕文公出游,于是苏秦跪在路边请求接见。燕文公听说是苏秦,就高兴地说:"寡人早就听说你给秦王的万言书,遗憾的是寡人没有机会看到。今天先生亲临燕国,真是我们的幸运呀!"立即回朝和苏秦讨论天下局势和燕国应采取的应对措施。
苏秦说出了自己合纵抗秦的方略,他建议燕国首先和自己东面的邻国结好,然后再联合韩、赵、齐等国,一定要形成联合抗秦的联盟,千万不能以为自己和秦国没有接壤,而中了秦国远交近攻的圈套。燕文公说:"先生的计划当然可以使我们燕国永保平安,但是寡人担心诸侯未必能像你设想的那样联合抗秦呀!"
"只要陛下你信任微臣,我愿意代表燕国去说服诸侯。"燕文公大喜,立即派苏秦出使赵国。
刚好这时奉阳君死了,赵肃侯隆重地接待了燕国使团,并向苏秦请教怎样才能有效地抵抗秦国。苏秦说:"大家都知道你是礼贤下士的好君主,可惜当初奉阳君妒才忌能,所以直到今天我才有机会向陛下进言:‘保国莫如安民,安民重在邦交’。现在诸侯唯赵国最强大,也是秦国所最忌惮的。然而一旦韩国和魏国被秦国征服,赵国该怎么单独抵抗更加强大的秦国呢?如果陛下能够和其他各国结成抗秦联盟,互为唇齿,无论秦国攻打哪个国家,其他的都合力反击,那么秦国又有什么能力和更强大的六国联盟相抗衡呢?"赵肃侯完全听信苏秦的主张,并授给他赵国相印。同时赐给他豪华的府邸,配给他车马和无数金玉绸缎,请他担任纵约长(相当于六国联盟秘书长),专门联络并负责合纵抗秦。
却说张仪和苏秦分手后回到魏国,几经周转也没有得到任用,只好带着妻子来到楚国,作了相国昭阳的一般门客。因为昭阳功勋卓著,楚王把天下闻名的和氏玉赏给了他。一天在大家赏玩后,和氏玉竟然一时找不着了。门客对昭阳说,张仪出身贫贱,很有可能是他偷走的。张仪被鞭打得九死一生也没有承认,昭阳见他可怜,而且也没有搜出什么,便释放了他,张仪只得凄惨地回到了魏国老家。
回家不到一年的某天,张仪见有车马停在自家门前休息。上前攀谈得知来人是赵国富商,他忽然想起有人说过,苏秦已经是赵国相国了,就问商人是否有这回事?商人回答当然是真的,难道你认识我们相国?张仪告诉他,自己和苏秦是同窗好友。商人说那你为什么不去投奔他呢?张仪说自己早就想去,可惜家徒四壁没有路费。商人十分高兴地说,阁下既然是我们相国的好朋友,正好我要回去,如果不嫌弃就请你和我一起走吧。张仪高兴地和他一起来到了赵国都城邯郸。
告别了商人,自己住进客舍,第二天早早就来到相府求见,门卫拒绝了他的请求。等到第五天,张仪才有机会把自己的名帖递进了相府,但很快就有人回复他:相爷公务繁忙,改天再接见他。张仪虽然十分不高兴,但这时也只有耐心等候召见了。等了好多天,始终没有任何消息,他终于忍不住了,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赵国。没想到店老板却坚决不让他离开,说既然相府通知你等候消息,你这样走了一旦相府来找人,我们没法交代。张仪极其郁闷,但也无可奈何。他托店家打听带他来赵国的商人,也是杳无音讯。终于有一天接到通知,苏相国明天要接见他。第二天一早,张仪就来相府门外等候,只见相府门前车水马龙,不断有达官贵人出入,就是没有人传唤他。一直要到吃午饭的时候,才有人来带他进去。当他看见衣着华丽的苏秦端坐大堂时,不得不上前行礼,苏秦只是轻轻抬了下手就算还礼了,根本就把他当作了陌生人。苏秦还是没有搭理他,而是继续和其他官员高谈阔论起来。张仪站在廊檐下,窝火到了极点,但现在在威严的相府,自己根本无法自由行动。又等了许久,苏秦要吃饭了,只见大堂上摆满了山珍海味,苏秦安然地品尝。而下人却在廊檐下另外给张仪端上了饭菜,张仪真正感受到了人在屋檐下的滋味!他再也忍不住了,上前几步大声说:"苏秦!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我远道来投奔你,没想到你一旦富贵,却把友情丢到九霄云外了!你不愿见我也就罢了,为什么要这样侮辱我?"
苏秦似乎这才记起他,他放下手里的酒杯慢条斯理地说:"你发什么火呀!我以为你早就比我发达了呢,没有想到你竟然潦倒到这种地步!我很想保荐你做个一官半职,但我又担心你如果干不好,会连累我这个举荐人呀。这样吧,你既然来了一趟,我给你一点钱,你另谋出路吧!"说完让手下给他了一小块黄金。
张仪恼羞成怒,他扔下黄金愤愤地说:"我一定会让你知道,我张仪是不会寄人篱下的!"说完昂首走出了相府。
回到客舍,张仪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山穷水尽了,根本就没钱缴纳食宿费用。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带他来邯郸的那位商人却喜气洋洋地来找他这位当朝相国的朋友。张仪气愤地把自己受到的屈辱告诉了他,商人也十分生气,还一再责怪自己不应该撺掇他来赵国。当他得知张仪此时的困窘状况后,就慷慨地替他结清了一切账务,并关切地询问他今后作何打算?如果想回去的话,自己一定把他送回魏国!张仪万分感激,但他说一定要为今天的屈辱争气。天下能够对付赵国的只有秦国,只可惜自己身无分文!商人一听他想去秦国,就告诉他自己刚好要去秦国做生意,干脆就成全他,到秦国谋取富贵。
来到秦国的都城咸阳,商人对他说,既然我们这么有缘,干脆我就赞助你些金钱,帮助你成就大业。如果你成功了,只要别忘了我就行了。于是给他置办了上等的车驾和仆从,而且出巨资打通朝廷关节,使张仪很快就得到秦惠文王的接见。
此时的秦惠文王已经领教了苏秦的非凡才能,知道张仪和苏秦齐名,就很热情地接见了他。当天就封他为客卿(非本国国籍的高级官员,一般不具体负责某项工作,相当于今天的外籍高级顾问)。见张仪成功了,赵国的那位商人就来和他告别,张仪流着泪说:"没有阁下的大力帮助,我张仪怎么会有今天呢?我还没有报答您,怎么舍得您离开我呢?"
商人这时才笑着说:"先生您如果要感谢的话,那就感谢我们苏相国吧!从当初到您家门口接您直到今天,这一切都是我们相国的安排,我其实只是他的门客而已。"
看着张仪瞠目结舌的样子,他继续说:"相国现在要实现合纵抗秦的理想,唯一的顾虑就是秦国。也知道秦国为了破坏六国联盟,一定会进攻赵国。他十分佩服你的才智,深知只有你才能拿到秦国的相印。但是我们相国又担心你满足于普通职位,所以才设计故意激怒你,从而坚定你到秦国的决心。相国让我带来了大量金钱,专门给你在秦国使用。现在一切都基本成功了,我也该回去复命了。"
张仪感叹良久才说:"天呀!我被苏秦牵着鼻子走,竟浑然不觉,他真的比我高明得多呀!请你一定转告你们相国,只要我活着一天,秦军就绝不进攻赵国!"
苏秦有了张仪的承诺,就放心地带着随从先后来到韩国和魏国。苏秦对韩宣公和魏惠王的说法基本一致:"陛下的国土和秦国直接相邻,虽然陛下英武,但是根本就不是秦国的对手,为了国家安定陛下不得不割地求和。然而陛下的土地是有限的,而秦国的贪欲却是无穷的,这样下去国家灭亡只是迟早的事!如果我们六国合纵结盟,共同对抗秦国,那不是大家都可以高枕无忧了吗?"
韩国和魏国都高兴地接受了他的合纵条款。苏秦接着马不停蹄地游说了齐国和楚国,分别以不同的利害关系说服了齐宣王和楚威王,特别是他对楚威王说的话深深打动了楚威王:"楚国要是和秦国结盟,大王您就得听命于秦国;而您和六国联盟,您可就是老大!"
合纵联盟顺利通过,各国君主对苏秦都给予了最高礼遇,临别时都赠送给他了大量金帛和车马。诸侯都还派了专使护送他,一路上旌旗仪仗十分壮观,车队连绵十多里,甚至比大国君主出巡还排场。在苏秦经过洛阳时,周显王提前安排清扫了街道,还在路上洒了水,并亲自到郊外迎接。苏秦的家人此时也兴奋地和大家一起来看这盛况空前的场面。
苏秦在家住了几天,安排专人修建府邸后才回邯郸。鉴于苏秦所取得的前所未有的成就,赵肃侯封他为武安君,然后正式邀请齐、楚、魏、韩、燕各国君主到洹水(今河南安阳附近)召开合纵联盟大会,大会以国家大小排定了座次,分别是楚、齐、魏、赵、燕、韩,六国国王歃血为盟,结成兄弟共同对抗秦国,并一致同意由苏秦担任纵约长,同时兼佩六国相印,苏秦的事业达到了鼎盛。
秦惠文王听到合纵的报告大惊。相国公孙衍说既然是赵国发起的合纵,那我们现在就发兵攻打赵国!如果哪个国家首先支援,我们立即转而攻打他们,这样所谓的合纵就自然化解了。张仪想到自己对苏秦的承诺,就马上说:"陛下,现在不是攻打赵国的时候。臣有妙计分化他们的联盟:魏国距我们最近,燕国最远,我们立即派使团去魏国和他们结好,答应退回占领他们的七个城池;同时派人到燕国和他们结亲,将女儿嫁给燕太子,这样六国联盟自然分解。"
秦惠文王采纳了张仪的意见,果然魏国和燕国都答应和秦国修好,魏惠王还将女儿嫁给了秦国太子。赵肃侯大怒,他责备苏秦说,你所谓的合纵还没有一年,燕和魏就违背盟约投靠了秦国,你现在还有什么说的?苏秦此时也毫无办法,只有对赵肃侯说,请求陛下派我去燕国,我一定挽回局面。苏秦到燕国后就再也不回赵国了,他担任了燕国相国。
此时(约公元前332年)燕文公已经去世,燕易王刚刚即位,齐国就乘机攻打燕国,并占领了燕国十座城池。苏秦对燕易王说自己亲自前往齐国,一定要回被他们占领的土地,燕易王同意了他的意见。
苏秦来到齐国对齐宣王说:"燕王是陛下的兄弟,也是秦王的女婿。大王现在为了十座城池而得罪两个国家很不明智呀!陛下如果归还燕国土地,就自然与秦国和燕国成了同盟,这样你和其他诸侯竞争不就有坚强的后盾了吗?"
苏秦真的要回了十座城池,自然在燕国的地位也更加牢固了。但是燕易王的母亲却以仰慕苏秦才华为名,多次招苏秦进宫并与他私通,苏秦十分畏惧,为了寻求解脱,他对燕易王说:"燕国和齐国最终一定要相互吞并,干脆臣就以得罪了大王为名出逃到齐国,齐王一定要重用我。然后我专门破坏他们的朝政,给燕国创造条件吞并齐国。"燕易王高兴地同意了。
苏秦到齐国果然像他预料的一样,齐宣王拜他为客卿,而且十分信任他。于是他专门投齐宣王所好,促使其沉溺酒色荒废朝政,大臣劝谏也丝毫不起作用。公元前324年齐宣王去世,闵王继位,苏秦依然担任客卿。
再说当张仪知道苏秦已经离开赵国后,料定合纵已经失败,就根本不兑现归还魏国土地的承诺。魏国派人反复催促,秦国反而派兵再次进攻魏国,又占领了魏国蒲阳(今山西蒲县)。这时张仪反而建议和魏国修好,把刚刚占领的蒲阳归还给魏国,秦惠王采纳了张仪的意见,还罢免了公孙衍,从此张仪担任秦国相国。
到楚威王去世(公元前329年),楚怀王继位后,张仪派人送信给楚怀王,要迎接自己的妻子来秦国,同时申明当时被冤枉偷盗和氏璧的情况。楚怀王痛责了相国昭阳,并将张仪的家人送到了秦国。
就在苏秦离开燕国到齐国后不久,张仪就对秦王说,为了彻底降服魏国,让魏国向秦国称臣,还是我亲自到魏国去,拿到魏国大权后一切就好办了。秦王同意了他的建议,张仪来到魏国,并当上了魏国的丞相。但时局变幻莫测,张仪让魏国向秦称臣的计划久久不得实现。
而这时的齐国有了孟尝君等贤臣,苏秦也渐渐被齐闵王疏远了。于是原来怨恨他的人找来刺客,在苏秦上朝的路上刺伤了他。苏秦忍着剧痛来见齐闵王说:"臣死后陛下可以砍下我的头,就说已经发现我是燕国的间谍,悬赏杀了臣的凶手,这样凶手和幕后主使一定会被擒获。"说完拔出匕首倒地身亡。
齐闵王按他说的做了,凶手果然上当被缉拿了,参与阴谋的几个大臣也被齐闵王杀了全家。到后来齐闵王知道苏秦真是燕国间谍时,也后悔莫及了。
苏秦死了,张仪也找机会回到秦国,重新当上了秦国的相国。后来见楚怀王以纵约长自居,而齐国又恢复了元气。现在两国按照当初苏秦的倡议结成了同盟,秦国东扩的计划严重受阻。张仪就亲自来到到楚国,并提前派人重金贿赂了楚怀王的心腹大臣和他的夫人郑袖。当张仪临近楚国都城时,怀王亲自出郊迎接。张仪对楚怀王说:"当今虽然七雄并立,但是真正强大的不过楚、秦和齐而已,秦国和哪个国家结盟,哪个国家就马上有绝对优势。我们大王愿意把当年商鞅占领你们的六百里土地还给你们,并和陛下结成姻亲,这样我们就可以平分天下了!"楚怀王大喜。
张仪收买的那些楚国奸佞之臣,这时马上劝楚怀王先派人和齐国绝交,然后再和张仪去秦国办理六百里国土的交接。楚怀王拒绝了陈轸等人先要回国土,再和齐国断交的建议,马上派人去齐国宣布了断交声明。
楚怀王满怀信心地派大将逢侯丑和张仪一起到秦国。一路上张仪天天和逢侯丑喝酒谈心,交情看起来就像兄弟一样。到了咸阳张仪却假装酒醉扭伤了脚,从此逢侯丑再也见不着他了。就这样在咸阳守候了三个月,还是无法办理六百里国土的交接事项。万般无奈下,逢侯丑只有给秦惠王上书,要求按照秦国丞相的承诺交还土地。秦王回复说:如果相国真的和你们有这样的约定,那寡人会兑现的。但是相国回来至今,寡人还不知道情况,还是等相国病好了再说吧。何况寡人还听说你们和齐国还有联系,你们应该有具体行动来证明你们的诚意呀!逢侯丑派人把情况汇报给了楚怀王,怀王竟然信以为真,于是再一次羞辱了齐国。消息到了咸阳,逢侯丑也终于在张仪入朝的路上拦住了他,但张仪竟然说楚怀王他们君臣听错了,自己当时只是说给楚国六里地,怎么会把秦国将士用头颅换来的土地拱手让人呢?
楚怀王气得狠狠地说:"张仪真是反复小人,寡人恨不得生吃他的肉!"于是发两路大兵攻秦,这时齐国因为反复受到楚国侮辱,也发兵助秦。秦国大胜,再次占领楚国汉中等大片土地,逢侯丑也在这次战役中战死了。秦、齐联军声势浩大,楚怀王不得不派人割地求和,但是秦国却提出要他们割让贵州等大片土地。楚怀王回复秦国说:"只要你们把张仪交给我,寡人情愿把你们要的土地奉送!"
秦惠王当然不愿拿张仪换土地,但张仪却主动请求到楚国去。他对秦惠王说:"我到楚国一定不会死,而且还要楚国从此和我们修好。陛下只要按我说的去做,就一定成功:第一请大王留大军驻守汉中,做好随时进攻的准备;第二,请大王答应还给楚国汉中一半土地,表示愿意和他们和好;第三我已经收买了楚怀王的亲信靳尚,而且怀王最宠爱的夫人郑袖也能利用,陛下你放心吧。"果然一切都和张仪预料的结果一样。等到出使外国的大夫屈平回来要追他时,张仪已回到了秦国地界。
秦惠王见张仪功劳大,就封给他五个城邑,还封他为武信侯。封侯后的张仪又为秦国奔波于齐、赵、燕等诸侯国,初步形成了有利于秦国的连横局面。正在他返回秦国的路上,秦惠王去世了,太子荡继位为秦武王(公元前311年)。秦武王在做太子时,就很反感张仪的欺诈和反复。张仪知道自己在秦国的路走到了尽头,于是到了魏国,担任了魏国丞相,第二年就病死在了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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