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门之变始末 玄武门之变最后谁赢了
玄武门之变是唐高祖武德九年六月初四(公元626年7月2日)由当时的天策上将、唐高祖李渊的次子秦王李世民在唐王朝的首都长安城(今陕西省西安市)大内皇宫的北宫门--玄武门附近发动的一次流血政变。
在起兵反隋的过程中,李氏兄弟二人配合仍算默契,直到唐朝建立。
高祖即位后,李建成为太子,常驻宫内处理事务,为文官集团代表。李世民为秦王,继续率领武将集团带兵出征,功劳也最大。
太子自知战功与威信皆不及世民,心有忌惮,就和弟弟齐王李元吉联合,一起排挤和陷害李世民;同时李世民集团亦不服太子,双方持续明争暗斗。
经过长期的斗争,李世民集团逐步占上风,控制了局面,最终李世民设计在玄武门杀死了自己的长兄皇太子李建成和四弟齐王李元吉,被立为新任皇太子,并继承皇帝位,是为唐太宗,年号贞观。
准备
秦府密谋
武德九年六月初一丁巳日(公元626年6月29日),太白金星在白天出现于天空正南方的午位, 按照古人的看法,这是“变天”的象征,是暴发革命或当权者更迭的前兆,代表要发生大事了。
适逢突厥郁射设带领数万骑兵驻扎在黄河以南,突入长城边塞,包围乌城,太子李建成便推荐齐王李元吉代替秦王李世民都督各路军马北征以抵抗突厥入侵。 高祖听从了他的建议,命令元吉督率右武卫大将军李艺、天纪将军张瑾等人援救乌城。 李元吉乘机请求让尉迟恭、程知节、段志玄以及秦王府右三统军秦琼等人与自己一同前往,检阅并挑选秦王帐下精锐的兵士以增强自己军队的实力。在太子的东宫中担任率更丞(主管计时的官员)职位的王晊,已被秦王李世民收买,成为李世民在东宫的眼线,他悄悄告诉李世民:“太子对齐王说:‘现在,你已经得到秦王骁勇的将领和精锐的士兵,拥有兵马数万之多了。我与秦王在昆明池为你饯行,让勇士在帐幕里将秦王杀死,上奏父皇时就说他暴病身亡,父皇应该不会不相信。我自当让人进言,逼父皇将国家大事交给我处理。尉迟恭等人已经落到了你的手中,应该将他们悉数坑杀,谁敢不服!’” 李世民将王姓官员的话告诉了长孙无忌等人,长孙无忌等人劝李世民先发制人。李世民叹息道:“骨肉相残,是古往今来的大罪恶。我当然知道祸事即将来临,但我打算在祸事发生以后,再举义讨伐他们,这不也是可以的吗!” 尉迟恭说:“作为人之常情,有谁能够舍得去死!现在大家誓死侍奉大王,这是上天所授。祸事马上就要发生,大王却仍旧神态自若,毫不担忧。即使大王把自己看轻,又怎么对得起宗庙社稷呢!如果大王不肯采用我的主张,我就准备逃身荒野草泽,不能留在大王身边,拱手任人宰割!” 长孙无忌说:“如果大王不肯听从尉迟恭的主张,事情肯定要失败了。尉迟恭等人肯定不会再追随大王,我也应当跟着他们离开大王,不能够再事奉大王了!” 李世民说:“我讲的意见也不能完全放弃,明公再计议一下吧。”尉迟恭说:“如今大王处理事情犹豫不定,这是不明智的;面临危难,不能决断,这是不果敢的。况且,大王平时畜养的八百多名勇士,凡是在外面的,现在都已经进入宫中,他们穿好盔甲,手握兵器,起事的形势已经形成,大王怎么能够制止得住呢!”
李世民征求秦王府幕僚们的意见,大家都说:“齐王凶恶乖张,是终究不愿意事奉自己的兄长的。近来听说护军薛实曾经对齐王说:‘大王的名字,合起来可以成为一个唐字,大王终究是要主宰大唐社稷。’齐王欢喜地说:‘只要能够除去秦王,夺取东宫太子之位就易如反掌了。’他与太子谋划作乱还没有成功,就已经有了夺取太子之位的心思。作乱的心思没有满足,又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假使这两个人如愿以偿了,恐怕天下就不再归大唐所有。以大王的贤能,捉拿这两个人就如拾取地上的草芥一般容易,怎么能够为了信守匹夫的节操,而忘了国家社稷的大事呢!” 李世民仍然没有决断,大家又问道:“大王认为舜是什么样的人呢?”李世民答道:“是圣人。” 大家说:“假如舜帝在疏通水井的时候没有躲过父亲与弟弟在上面填土的毒手,便化为井中的泥土了;假如他在涂饰粮仓的时候没有逃过父亲和弟弟在下面放火的毒手,便化为粮仓上的灰烬了,怎么还能够让自己恩泽遍及天下,法度流传后世呢!所以,舜帝在遭到父亲用小棒笞打的时候便忍受了,而在遭到大棍笞打的时候便逃走了,这大概是因为舜帝心里所想的是大事啊。” 李世民命人算卦以卜吉凶,恰好秦王府的幕僚张公谨从外面进来,便将占卜的龟壳夺过来扔在地上,说:“占卜是为了决定疑难之事的,现在事情并无疑难,还占卜什么呢!如果占卜的结果是不吉利的,难道就能够停止行动了吗?”于是便定下了行动计划。
李世民命令长孙无忌秘密地将房玄龄等人召回,房玄龄等人不答应回秦王府,说道:“陛下敕书的旨意是不允许我们再事奉大王的。如果我们现在私下去谒见大王,肯定要因此获罪而死,因此我们不敢接受大王的教令!” 李世民发怒,对尉迟恭说:“房玄龄、杜如晦难道要背叛我吗!” 他摘下佩刀交给尉迟恭道:“明公前去察看一下情况,如果他们果真没有回来的意思,可砍下他们头回来见我。” 尉迟恭前去,与长孙无忌一起明示房玄龄等人说:“大王已经将行动的计划决定下来了,众位明公应该速去秦王府中共议大事。我们四个人不能在街道上同行。”于是命令房玄龄和杜如晦穿上道士的服装,与长孙无忌一同进入秦王府,尉迟恭则经由别的道路也来到了秦王府。
秦王密奏
六月初三己未日(公元626年7月1日),太白金星再次在白天出现在天空正南方的午位。傅奕秘密上奏道:“金星出现在秦地的分野上,这是秦王应当拥有天下的征兆。” 高祖将傅奕的密奏给秦王世民看。于是这样,李世民乘机秘密上奏父皇,告发李建成和李元吉与后宫的嫔妃淫乱,而且说:“儿臣丝毫没有对不起皇兄和皇弟,现在他们却打算杀死儿臣,这简直就像要替王世充和窦建德报仇。如今我快要含冤而死,永远地离开父皇,魂魄归于黄泉,如果见到王世充诸贼,实在感到羞耻!” 高祖望着李世民,惊讶不已,回答道:“明天朕就审问此事,你应该及早前来参见朕。”
张婕妤暗中得知了李世民密奏的大意,急忙告诉李建成。李建成将李元吉召来商议此事,李元吉说:“我们应当管好东宫和齐王府中的士兵,托称有病不去上朝,以便观察形势。”李建成道:“宫中的军队防备已很严密了,我与皇弟应当入朝参见,亲自打听消息。” 于是二人决定先入大内皇宫逼高祖表态。不料在宫城北门玄武门执行禁卫总领常何本是太子亲信,却被李世民策反,因此宫中卫队已经倒向秦王,李建成和李元吉却不知道,还以为宫中都还是自己人。
经过
六月初四庚申日(公元626年7月2日),李世民率领长孙无忌、尉迟恭、侯君集、张公谨、刘师立、公孙武达、独孤彦云、杜君绰、郑仁泰、李孟尝(一说为长孙无忌、尉迟恭、房玄龄、杜如晦、宇文士及、高士廉、侯君集、程知节、秦琼、段志玄、屈突通、张士贵)等人入朝,并在玄武门埋下伏兵。 李建成、李元吉二人不知底细,也一起入朝,骑马奔向玄武门。此时,高祖已经将裴寂、萧瑀、陈叔达、封德彝、裴矩等人召集前来,准备查验这件事情了。
李建成、李元吉来到临湖殿,察觉到了变化,立即掉转马头,准备向东返回东宫和齐王府。 李世民跟在后面呼唤他们,李元吉心虚,先张弓搭箭射向李世民,但由于心急,一连两三次都没有将弓拉满,箭没有射中。李世民却搭弓射向李建成,将他射死了。 尉迟恭带领骑兵七十人相继赶到,他身边的将士用箭射中了李元吉,李元吉跌下马来。可就在此时,李世民的坐骑受到了惊吓,带着李世民奔入玄武门旁边的树林,李世民又被林中的树枝挂住,从马上摔下,倒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 李元吉迅速赶到,夺过弓来,准备勒死李世民,就在这时尉迟恭跃马奔来大声喝住了他。李元吉知道不是对手,赶紧放开李世民,想快步跑入武德殿寻求父皇庇护,但尉迟恭快马追上他,放箭将他射死了。
太子李建成的部下、翊卫车骑将军冯立得知建成身死,叹息道:“难道能够在太子生前蒙受恩惠而太子一死便逃避祸难吗!” 于是,他与副护军薛万彻、屈直府左车骑谢叔方率领东宫和齐王府的精锐兵马两千人,急驰赶到玄武门,准备为太子和齐王报仇。张公谨膂力过人,他独自关闭了大门,挡住冯立等人,冯立等人无法进入。 云麾将军敬君弘掌管着宿卫军,驻扎在玄武门。他挺身而起,准备出战,与他亲近的人阻止他说:“事情未见分晓,姑且慢慢观察事态的发展变化,等到兵力汇集起来,结成阵列再出战,也为时不晚。” 敬君弘不听从,便与中郎将吕世衡大声呼喊着向敌阵冲去,结果全部战死。把守玄武门的士兵与薛万彻等人奋力交战,持续了很长时间,薛万彻擂鼓呐喊,准备进攻秦王府,将士们大为恐惧。此时,尉迟恭提着建成和元吉的首级给薛万彻等人看,东宫和齐王府的人马顿失战心,迅速溃散,薛万彻与骑兵数十人则逃入终南山中。冯立杀死敬君弘后,对部下说:“这也可以略微报答太子殿下了。”于是,他丢掉兵器,落荒而逃。 至此,政变以秦王李世民的胜利而告终。
后续
秦王登储
政变发生时高祖正在宫内的海池上划船,李世民让尉迟恭入宫担任警卫。尉迟恭身披铠甲,手握长予,径直来到高祖所在的船上。高祖大惊,问道:“今日作乱的人是谁?爱卿到此做什么?” 尉迟恭回答道:“秦王因为太子和齐王作乱,起兵诛杀了他们。秦王殿下担心惊动陛下,故派臣担任警卫。” 高祖对裴寂等人说:“不料今天竟然会出现这种事情,你们认为应当怎么办呢?” 萧瑀和陈叔达说:“建成与元吉本来就没有参与举义兵反抗隋朝的谋略,又没有为天下立下功劳。他们嫉妒秦王功劳大,威望高,便一起策划奸邪的阴谋。现在,秦王已经声讨并诛杀了他们,秦王功盖宇宙,天下归心,陛下如果能够决定立他为太子,将国家大事委托于他,就不会再生事端了。” 高祖说:“好!这正是我素来的心愿啊。”当时,宿卫军和秦王府的兵马与东宫和齐王府的亲信交战还没有停止,尉迟恭请求高祖颁布亲笔敕令,命令各军一律接受秦王的处置,高祖听从了他的建议。天策府司马宇文士及从东上阁门出来宣布敕令,众人便这样安定下来了。高祖又让黄门侍郎裴寂前往东宫开导原李建成麾下的诸将士,将士们便都弃职而散。 于是,高祖召世民前来,抚慰他说:“近些日子以来,我几乎产生了投杼的疑惑。”世民跪了下来,伏在高祖的胸前,号啕大哭良久。
李建成的儿子安陆王李承道、河东王李承德、武安王李承训、汝南王李承明、钜鹿王李承义,李元吉的儿子梁郡王李承业、渔阳王李承鸾、普安王李承奖、江夏王李承裕、义阳王李承度等幼儿都被残忍杀害,还在宗室的名册上删除他们的名字。 传说李世民恐惧兄弟的鬼魂前来索命,于是派尉迟恭与秦琼担任门前守卫,但后来因两人年老,无法长期担任,只好转绘制两人的画像挂在门口,成为后世门神的由来。
原东宫和齐王府的女眷则全部没入宫中,后来成为李世民的后宫组成部分,其中较著名的是原来李元吉的妻子杨氏,李元吉死后被李世民纳为妾,但没有正式封号,宫中呼为“巢剌王妃”,是长孙皇后去世以后唯一一个生下子女的嫔妃。这也是李世民为部分学者所诟病的原因,认为他霸占弟媳,有悖伦常。不过也有学者认为李唐皇室本就有北方少数民族血统,较中原汉族更为开放,兄纳弟媳很正常,他们的思想中乱伦的概念较为淡薄。
秦王府诸将领准备将李建成和李元吉的一百多名亲信全部诛杀,并将他们的家产没收官府,尉迟恭再三争辩说:“罪孽都是两个元凶所犯,而他们已经伏诛了,倘若还要牵连他们的党羽,就不是谋求安定的做法了!” 于是诸将领停止了追杀。当天,高祖颁布诏书赦天下,叛逆的罪名只加给李建成和李元吉二人,对其余的党羽,一概不加追究。僧人、尼姑和男女道士都应当依照原先颁布的诏令处理。国家的各项事务,都任凭秦王处置。
626年7月5日,高祖立秦王李世民为皇太子,又颁布诏书:“从今天起,军队和国家的各项事务,无论大小,全部委托太子处理和决定,然后再报告给朕。”
尽弃前嫌
政变后的第一天,即武德九年六月初五辛酉日(公元626年7月3日),冯立和谢叔方都自动出来负罪。薛万彻躲起来以后,李世民多次让人明示他,于是他也出来了。李世民感慨地说:“这些人都能够忠于自己所事奉的人,是义士啊”!便赦免了他们。
626年7月10日,高祖任命政变功臣宇文士及为太子詹事,长孙无忌与杜如晦为左庶子,高士廉与房玄龄为右庶子,尉迟恭为左卫率,程知节为右卫率,秦王府旧臣虞世南为中舍人,褚亮为舍人,姚思廉为太子洗马,论及政变的功劳,以长孙无忌和尉迟恭为第一,分别赐绢一万匹。高祖还特别嘉奖尉迟恭,慰劳他说:“爱卿对于国家来说有安定社稷的功劳。”于是把齐王国司的金银布帛器物全部赏赐给了尉迟恭。
当初,太子洗马魏徵经常劝说太子李建成及早除去秦王。
建成败亡后,世民传召魏徵,问道:“你为什么挑拨我们兄弟的关系呢?”大家都为魏徵担惊受怕,魏徵却举止如常地回答道:“如果已故的太子早些听从我的进言,肯定不会有今天的祸事。”李世民素来器重他的才能,便改变了原来的态度,对他以礼相待,引荐他担任詹事主薄。李世民还将王圭和韦挺从巂州(治所在今四川西昌)召回,两人和魏徵一起都担任了谏议大夫。任命政变功臣屈突通为陕东道行台左仆射,镇守洛阳。
626年7月31日,以秦王府护军秦琼为左卫大将军,又以程知节为右武卫大将军,尉迟恭为右武候大将军。
626年8月3日,以高士廉为侍中(相当于宰相),房玄龄为中书令(亦相当于宰相),萧瑀为左仆射(亦相当于宰相),长孙无忌为吏部尚书,杜如晦为兵部尚书。
626年8月4日,以宇文士及为中书令,封德彝为右仆射(亦相当于宰相);又以前天策府兵曹参军杜淹为御史大夫,前任中书舍人颜师古、刘林甫为中书侍郎,左卫副率侯君集为左卫将军,左虞候段志为骁卫将军,副护军薛万彻为右领军将军,右内副率张公谨为右武候将军,右监门率长孙安业为右监门将军,右内副率李客师为领左右军将军。至此,李世民集团成员和支持李世民的官员控制了国家的要害部门和职位,完全掌握了全国军政大权。
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的余党流散逃亡到民间,虽然朝廷连续颁布赦免令,他们仍然感到内心不安,图谋侥幸获利的人争相告发捕捉他们,以此邀功请赏。谏议大夫王圭将这种情况告诉了太子世民。626年8月7日,李世民颁布太子令:“六月四日玄武门之变以前与东宫和齐王府有牵连的人、六月十七日以前与李瑗谋反 有牵连的人,一概不允许相互告发,对违反规定的人以诬告罪论处。”
626年8月8日,朝廷派遣谏议大夫魏徵安抚崤山以东地区,允许他见机行事。 魏徵来到磁州的时候,遇到州县枷送前任太子千牛李志安、齐王护军李思行前往京城。魏徵说:“我奉命出使的时候,对原来的东宫与齐王府的属官已经一概赦免,不予追究。现在又押送李思行等人,那么谁会不对赦令产生怀疑呢!虽然朝廷为此派遣了特使,又有谁会相信他呢!我不能够因顾虑自身遭受嫌疑,便不为国家考虑。何况我既然被视为国中才能出众的人士而受到礼遇,怎敢不以国中才能出众人士的本色来报答太子呢!”于是,他将李志安等人一律释放。太子李世民得知此事后甚为高兴。
李世民即位后,于贞观十七年二月廿八戊申日(公元643年3月23日)下令将宫廷画师阎立本所画的辅佐他平定天下,安邦治国的二十四位功臣的画像悬挂于宫中凌烟阁之上, 世称这二十四位功臣为“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其中大部分功臣都参与了“玄武门之变”的谋划,在政变前就属于世民一党或支持世民一党,也有如魏徵这样原太子建成一党、后来为太宗所用的能臣。
高祖退禅
626年7月14日,高祖将亲笔诏书赐给裴寂等人说:“朕应当加上太上皇的尊号。”表达了自己要退位和内禅的想法。
626年7月27日,撤销了太子李世民兼任的天策上将府邸, 为李世民登基做准备。
626年9月3日,高祖颁布制书,将皇帝位传给太子李世民,自为太上皇,仍居于大内皇宫正殿--太极殿。李世民坚决推辞,高祖不许。
高祖颁布传位制书的第二天,即武德九年八月初九甲子日(公元626年9月4日),太子李世民在东宫显德殿即皇帝位,是为唐太宗,并大赦天下,从此开始了他辉煌的皇帝生涯,即位第二年正月初一乙酉日(公元627年1月23日)改元贞观。太宗在位期间文治昭昭,武功赫赫,史称“贞观之治”。
追谥过继
太宗即位后,于武德九年十月初一丙辰日(公元626年10月26日)下达诏书,追封已故太子皇兄李建成为息王,谥号为隐,是为息隐王;皇弟齐王李元吉为海陵郡王,谥号为剌,是为海陵剌王,以皇家丧礼重新安葬。安葬那一天,太宗在宜秋门大哭一场,显得十分哀痛。谏议大夫魏徵、王圭两人上表请求陪送灵车到安葬地,太宗答应了他们的请求,并命令原东宫和齐王府的幕僚属官都去送葬。 从太宗给两位兄弟的封号和谥号来看,无疑是降低了他们的地位身份:李建成原为皇太子,降为息王(亲王级别),谥号为隐,是中下等谥号(按谥法:“隐拂不成曰隐。不显尸国曰隐。见美坚长曰隐。”指本性难改,言过其实。又:“隐,哀也。”指柔弱短寿);李元吉原为齐王(亲王级别),降为海陵郡王(郡王级别),谥号为剌,是下等谥号(按谥法:“愎很遂过曰剌。不思忘爱曰剌。”指刚愎自用,忘恩负义。)。
贞观十三年(公元640年1月5日),太宗封庶出皇子李福为赵王,过继给已故皇兄李建成为嗣。
贞观十六年(公元642年7月8日),太宗再次下诏恢复息隐王李建成皇太子的封号,改封海陵剌王李元吉为巢王(恢复为亲王级别),谥号不变,故后世称两人为“隐太子”、“巢剌王”。两人生前的身份地位恢复了,但恶谥依然伴随着他们。
太宗去世后,其子李治继位,是为唐高宗。高宗于显庆年间下达诏书,令太宗的小儿子、自己最小的弟弟曹王李明,过继给已故皇叔李元吉为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