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
出处:按学科分类—语言、文字 辽宁人民出版社《作文描写辞典》第807页(2601字)
我一走进热火朝天的转炉炼钢车间,立刻被沸腾的劳动场面吸引住了。
在红火火的转炉和化铁炉的跟前,到处是忙碌的、汗涔涔的工人;他们都穿着被汗水浸湿了的帆布工作服,戴着被高温烤黄了的炼钢帽。在我看来,这儿所有的人仿佛都是一模一样的,根本分不出谁是工人,谁是干部。
(胡万春:《干部》)
就在他举手一按的时候,坐在平炉旁边倾动机上的运转手,立即按动电纽,把平炉向后倾斜起来。带着金黄强光的钢水,以及四射的火花,随着出钢口上的铁槽子,就冲入万吨吊车挂在下边的大铁罐里,同时一大蓬金黄紫红的光雾,一下子升上很高的屋顶,而且还在不断地升上去。
(艾芜:《百炼成钢》)
车子由新市区开往老城的路上,矗立在江边的临江大厦,像个巨人似地映入眼帘。整个建筑物的框架结构基本上接近完成,电焊的弧光,闪闪烁烁,塔吊的长臂,转来转去,在晴朗的天空里,特别显眼。
作为一个临江人,作为在临江奋斗一生的老布尔什维克,看到这座拔地而起的高楼,心里感到那样充实,那样豪迈。因为我们的党,确确实实是在为民造福嘛!他想:假如我们每个负点责任的领导干部,多做一些为民造福的事情,不同时也为我们亲爱的党增光嘛?
(李国文:《花园街五号》)
这两间长宽各一丈见方、红岩石砌成的老屋里,只听见煤炭在火炉中爆裂声;几只铁锤一闪一落地重打在铁砧上,有节奏的应和声;以及铁锅里熔炼纯钢的沸腾声,铁器粗粗打成,从火里蘸到冷水时的特别音响。
除此外,轻易听不到工作者的言语,似乎这隆冬的深夜只有铁与铁,铁与火,相触相打的急迸音响。
(王统照:《刀柄》)
这三个人都是工匠把式,手艺高明,又是故旧重逢,越打越高兴,一时火光闪烁,铁花漫天,嘿、荷、叮、当,嘿、荷、叮、当地响个不停,周围的人看得都发呆了。谁知三个人兴头大发,越打越快,越吆越欢,那铁臂和铁锤一同飞舞,那人声和铁声混成一片;仿佛人在火中,又仿佛火在人中;像雨打芭蕉,又像饿马摇铃;像满天星斗,又像遍地飞花,真是出奇地好听,又是出奇地好看;周围的人,不由得众口同声,喝起采来。
(欧阳山:《苦斗》)
玉米绿了,麦子黄了,油漆得鲜红鲜红的拖拉机、联合收割机,宛如舰艇,驰骋在金黄色的海洋里,劈开麦浪,滚滚前进。
它们走过一线,便露出了一片黑色的土地,而金字塔似的草垛,疏疏朗朗一堆堆排列在土地之上,太阳照射在上边,闪着耀眼的金光。
(丁玲:《杜晚香》)
韩百仲,这个老庄稼把式,……他挽了挽袖子,弯下腰去,开了第一镰……“咔嚓”一声,那一簇麦子,就让他给割下来了。
这是一声进军号,霎时间,银镰遍地飞舞,“咔嚓咔嚓”,响成一片,多么动听,多么美呀,这又好似迎娶新娘入门的乐队……
天色由黄变成银灰,又变成乳白,在人们不知不觉的时候,东山梁吐出了一缕红光。
鲜亮亮的太阳跳了出来,笑嘻嘻地朝着人们问好。
这时候,每个人的脸上都挂满了汗珠子,麦个儿也倒了一大片,一垄一排,齐齐整整。……
在歌声中,人们更加飞快地挥动着镰刀。在他们行走之间,那麦海的波涛没影了;身后却出现了一个挨着一个的麦个儿,静静地枕着麦垅茬,躺在垅沟里,好似为了铺铁轨摆下的枕木,又整齐,又壮观。
(浩然:《艳阳天》)
拉麦子的大车冲出村子,一辆、两辆、三辆……车后边卷起一股子黄色的烟尘……
不一会,大车开进了麦地里……
有的用叉子挑;有的用手抓着,抡着麦个儿往车上扔。
不一会儿,每辆车都装得像一座小山,上去几个人在上摆,下边几个有力气的小伙子,喊着号子摇着“绞杆”,那小胳膊一般粗的绳索,把麦个子紧紧地缆住……
一辆辆大车装完了,装得满满的,高高的,跟车的小伙子先把叉子从车下扔上去,人也爬上去,趴在车顶上,还在上面打了个滚儿,跟割麦子的人嘻嘻哈哈地说着笑话。车把式庄严而又高傲地摇着鞭子,顺过长套里的牲口,又靠在车辕子上,“驾哦”地一吆喝,大车便带着响声,顺着大路往回走,晃晃荡荡的,像一个吃饱了粳米干饭大炖肉的胖子。
(浩然:《艳阳天》)
前面那大场院上,却一片马嘶人叫,队员们正赶着打场呢!坪场里面这堆金黄的小山,是谷子;那堆焦黑的丘岭,是荞麦,红的高粱,白马牙玉茭,扬着风,一阵阵烟雾腾腾,马蹄答答响,石碾子咕噜噜转着跑,人脸晒红了,汗珠在眉峰上闪光,灰尘披满衣衫,声音却分外欢畅、洪亮。
(刘白羽:《红玛瑙》)
车吆过来了,小伙子们生龙活虎的,一叉一叉把麦翻起来,“哗!哗!”地往车上装着,没两袋烟工夫,车装起了。
那车装得扬头撅尾,好像一只大狮子伏在车上一样,紧接着凤英说:“地下拾干净啊!不准掉一棵麦。”小伙子们互相使着眼色拾着往车上撂着,哪怕是一个麦穗也要拾起来。
(李准:《白杨树》)
又看到了一幅秋天大丰收的欢乐景象;金黄色的谷子刚收割了不久,高粱又熟得火红一片,山坡上、田野里,到处都是紧张秋收的人群。村头上、打谷场里,到处都堆着像小山一样高的庄稼秸子和金光闪闪的包米穗子。
(峻青:《秋色赋》)
一会儿,遍野响起了“嚓嚓嚓”的割禾声,紧接着就“乓乓乓”的打禾声;还有歌声、笑声,满天飞扬。我觉得,这儿的每一片绿油油的草叶,都在喜悦地颤动着哩!我向那广阔无边的田野跑去,望见路上送谷的人牵线不断,好像无数条黄龙,摇头摆尾地向村里绕去。
(刘勇:《水旱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