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兀术笑杀牛皋

出处：按学科分类—文学 江西教育出版社《古书情节辞典》第826页（989字）

岳雷元帅自受命出师北扫以来，曾杀得兀术望风逃出关外，宋军过了界山，取了牧羊城，又一路向蜃华江杀来。这时金邦救兵已到，俱是请来的六国三川共十万人马。双方安营下寨。金国的乌灵圣母摆下阵，名为乌龙阵，即命兀术打下战书到宋营，约明日决战。次日，两边放炮出阵，主帅打话。兀术叫声：“岳雷，自古道：‘赶人不可赶止，英雄不可使尽，’某家当日三进中原，势如破竹。今你主既安坐临安，理应各守疆界。你今反夺我城池，一味贪功，若有失，悔之不及。”岳雷道：“兀术，你无故犯我城池。劫我二圣，杀我人民，深仇大恨。若不踏平你国，何以报二帝之仇?”于是双方开战。那乌灵圣母放出三千军马，杀得宋军大败，折了几千人马。岳雷闷闷不乐，恰在这时，牛皋到，带来许真君的徒弟施岑仙师。岳雷将昨日战败之事说了。施岑道：“元帅放心!待贫道明日出阵，必定擒她。”次日，牛皋出马讨战，兀术亲自出阵，二人战了十来合；宋营将领齐上，金营将领接着混战。不防宋将宗良一棍击中兀术左肩，几乎落马。兀术大叫一声，回马败走。这时乌灵圣母骑着黑牛，手执双刀出阵，大叫：“宋将休得无礼!可叫岳雷自来破我之阵。”便放出三千鱼鳞军。宋阵走出施岑仙师，揭开葫芦盖，飞出一队铁嘴火鸦，只望鱼鳞军的眼珠乱啄，追散了鱼鳞军。乌灵圣母大怒，质问何处妖道。施岑笑道：“孽畜!你记得当年在长沙时，我师父原要斩你，我在旁边参答，饶了你命，叫你修行学道!”圣母一认，原来是许真君的徒弟施仙师，大惊，蹿入乌龙阵中，一霎时波涛滚滚，涌出一班虾妖鱼怪。施岑放出一声霹雳，震得水怪潜形遁迹。圣母变做一条乌龙，施岑一把抓住颈皮。圣母哀求饶命。施岑解下丝绦，将圣母缚了，回去复命。宋军见乌龙阵已破，奋勇杀来，番兵败走。牛皋在阵内寻人厮杀，不意撞上兀术正招集败残军士逃命。牛皋大喊：“兀术!今番你待往哪里去?”拍马来赶。兀术大怒道：“牛皋!你也来欺负我么?”回马举斧来战牛皋，怎奈左臂疼痛，只用右手砍来。牛皋一手接住斧柄，便撇了锏，双手来夺斧。只一扯，兀术体重，往前一冲，跌下马来。牛皋也是一跤跌下，恰恰跌在兀术身上。牛皋趁势翻身，骑在兀术背上，大笑道：“兀术!你也有被俺擒住之日么?”兀术回转头来，看了牛皋，圆睁两眼，大吼一声：“气死我也!”怒气填胸，口中喷出鲜血不止而死。牛皋哈哈大笑，快活极了，一口气不接，竟笑死在兀术身上。